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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七娘气哼哼说完出去了。
陈幺娘听了没客气抱盘子吃,吃饱出去喝完水进屋一觉睡过去了。
早晨醒来床边都没人了,门外传来压抑的声音,她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出屋,门口寡妇再跟她儿子说话,见她出来跟见到了鬼一样,拉着儿子急忙起身跑走了。
陈幺娘看了撇撇嘴,去锅屋翻找了半天,什么吃的都没有,只能舀水漱漱嘴胡乱的洗个脸。
等了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,花七娘兴高采烈的回来了,身后跟着耷拉着脑袋的陈鼻子。
“幺娘,去看看你兄长收拾好了没,咱娘俩马上就得给人腾地儿了,”
花七娘挥手吩咐闺女。
“好,”
陈幺娘看她母亲一脸高兴的笑。
大概需要拿的东西都拿到了,以后不再跟这个家有半点关系了,她起身轻快的跑去陈鼻子大儿家。
陈锄头今年十九,他媳妇十八,他们有一个孩子夏天生瘟病的时候没了,两口子都是老实巴交的人,没少被寡妇家的孩子欺负。
“幺娘……”
陈锄头媳妇看陈幺娘过来,她无措的扯着衣摆喊一声,枯黄的头发都没光泽了,粗糙的手都是裂口和老茧。
“东西收拾好了吗?”
陈幺娘开口问。
“好了,我给你兄长的东西收拾好了,”
陈锄头媳妇忙回答。
陈幺娘抬头打量面前的房子,两间房有一间房还裂了个大缝,陈鼻子真不是人!
得了那么大一笔钱,都没想过帮衬亲儿子一把,房子裂缝成这样,人住里也不怕夜里刮风给人砸死了。
“不仅阿兄收拾东西,你也去收拾东西跟我们走。”
“冬花也走?”
陈锄头背着包袱出来惊讶,两口子同时看向幺娘都是不敢相信。
“阿兄,我阿娘怎么说也当了你十几年的阿娘,她把你当成亲儿子待呢!”
“她不像你没良心的爹,宁愿疼别人的种,也看不见你的痛,阿娘这次回来,就是专门带你们去乌溪坡讨生活的。”
“乌溪坡虽然生活艰难点,至少比砸死在这里强,我们才是亲兄妹,互帮互助比外人亲不是吗?”
陈幺娘打量了一下陈锄头说完。
陈锄头突的低下头眼睛灼热,手紧紧的攥着破包袱皮不说话。
陈锄头媳妇吸溜了一下鼻子,在男人的目光里进屋收拾了,穷家破当的没多少东西收拾,背着自己两件衣服出来了。
“把门弄好,免得你们走了有人进你们的家,”
陈幺娘指了指门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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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锄头媳妇干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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