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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云烟这会儿也走过来,盯着林衔月的脸,眉间蹙起一个“川”
字:“你脸怎么这么红?发烧了?”
说来也怪,刚睁眼的时候没觉得,这会儿被徐云烟一说,林衔月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,尤其是嗓子,滚热的像是被人塞了块烙铁,连呼吸都泛着热。
林衔月的身体素质挺奇怪的,基本不怎么小感冒,但只要一病,就必然得烧上两天,虚弱好一阵。
想来今天这烧大概是昨晚上紧张出汗,然后又站在外面刮了风的缘故。
林衔月缓了会儿劲儿才下床,从抽屉里摸出体温记一量,三十七度七。
果然是发烧了。
“怎么还突然发烧了呢!”
徐云烟念叨着:“昨天冻着了?”
林衔月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,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没吃饭不好吃药,好在徐云烟那里常年备着零食,翻腾出两个面包给林衔月垫了垫,紧接着又喝了两杯水,吃了药才重新在床上躺下。
药效上来之后林衔月很快就睡过去,只是这次睡得不算熟,总是迷迷糊糊地醒过来,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。
徐云烟也没出去,就在宿舍待着,时不时过来看她一眼,帮忙递给水送个药什么的。
就这么一直折腾到晚上。
虽然身上还是不舒服,但好在温度降了些,林衔月便收拾收拾下床吃饭,是徐云烟从食堂买回来的白粥和小青菜。
“你这样子估计明天好不了,”
徐云烟挑了下眉:“不过好在明天上午没课,下午要是还不行,请假或者直接逃了,反正也不点名。”
林衔月软踏踏地窝在椅子里,发热虽然大脑变得不那么清晰,但依旧有断断续续的讯息传来:
“不对,明天上午有事。”
迎着徐云烟疑惑的目光,林衔月苦笑一下:“明天有孟老师的课,我是助教。”
徐云烟的表情僵了一秒:“?”
“这是什么大事吗?怎么,他是资本家还是人民教师啊,助教病了连请假都不让?”
林衔月张开嘴,动作牵动着她干涩的唇角,细微的刺痛传来:“请假肯定是没问题,但孟老师上课的课件、点名册、还有上次作业的成绩单,都在我这里。”
徐云烟正在吃辣条,一边嘶嘶地往里吸气,一边拧起眉毛:
“你是因为病了不舒服,还是故意用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和我说话?”
林衔月笑了下,没做声,就垂着眼睛看着徐云烟。
片刻,徐云烟败下阵来:“我去,行了吧!”
破罐子破摔的语气:
“你最好记得我为了你在没必要的日子去上了一节早八!”
“过命的交情!”
林衔月接着感冒撒了个小娇,抬手拍拍胸口:“记在心里了。”
饭后林衔月又吃了一次药,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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