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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油灯照着发出澄光,正在前后摇晃。
不过是场寻常的男欢女爱。
令谢纭惊讶的是这个女子的腰力。
如今那男人站着,女子就挂在他腰间,双腿盘在他后臀,居然能够就这么挂着,随节奏不停起伏。
谢纭的身体有些发烫,不自觉去抚了抚咽喉。
那男子这时在屋里撕吼一声,张开五指,握住了女子乳房,发疯似地开始抽送。
女子嘤咛一声,腰上发力立起身来,一记就咬住男子肩头。
男子吃痛,脚下发软,一屁股坐上了那光滑如缎的银狐毯。
这最后一记冲撞促他达到高潮,女子后让,就在他爆发时抽身出来,男子热液汩汩,全都射上了她身下丛林。
谢纭顿住,呼吸益发粗重,看那温热的白色液体顺着女子大腿下滑,自己的心也仿佛随之坠落,坠向一个无边的欲望坑洞。
“你真好……”
屋里男子嘶声,眼底一片迷离。
女子弯腰,半跪在他身侧,手指沾了腿上液体,在他乳尖缓缓打圈。
谢纭又是吸了口气,看那男子闭上双眼,自己也将眼半眯,仿佛那粘腻的液体正在自己胸口摩娑。
只是一个恍神,她就差点错过了屋里最诡谲的一幕。
那把翠柄纸伞,在这时有了异动,有一条翠绿的细线,从竹柄里缓缓游了出来。
这一惊非同小可,谢纭定睛,这才看清那是条蛇,和翠竹完全同色的碧蛇,吐着花蕊一般粗细的蛇信,正缓缓游上狐毯。
没曾等得及她发声示警,那蛇已经跃起,滑过碧绿色一条弧线,咬上了男子的脖颈。
在她摘星楼地盘,这女子胆大包天,居然御蛇杀人。
谢纭的酒一时间醒了大半,再不犹豫,抽出腰里佩剑,剑柄朝下,将天窗敲了个粉碎。
“喀嚓。”
在空无一人绝对密封的地室,就算杯子破裂这样细小的声响,也被放大,有着隐约的回声。
殷梓定了定,看着手间碎成八片的青瓷杯。
被割破的手心滴下一滴热血,落到他暗沉的紫衫,在上头慢慢弥散,最终竟然烧出了一个小洞。
殷梓苦笑一声,伸出舌头,将掌心剩余的鲜血挑了。
和常人的血不同,他的血虽然毒性灼人,但却没有热度,凉冰冰。
世人说的没错,他的确是个冷血动物。
也象所有冷血动物一样,他趋暖,在这摘星楼的地室,有用山石砌成的水池,有人不断往里添换热水,仿冒天然温泉,专供他一人享用。
水池内现下水汽氤氲,似乎伸手在向他召唤。
殷梓抿了抿唇,将鸽血石腰带解了,衣衫除尽,悄声潜下水去。
和每次入水一样,那温热的水遇到他冰凉的肌肤,立刻化作热针,刺得他皮肤生疼。
这就是上天给冷血动物的惩罚。
从他用寒茧入血,血成毒液的那天起,他就每天如坠寒潭,无限渴望温热。
可是一旦碰到了温热,哪怕只是一杯热茶一只微温的手,他又立刻千针刺骨,好似一只冻梨入了暖屋,立刻开始溃烂。
头顶上有一只小铃,他叹了口气,拉绳将它摇响。
过了许久,地室大门才被轻轻推开,谢纭探进头来,形容有些狼狈,问:“太傅有何吩咐?”
“太傅有请老板娘上菜。”
殷梓笑一声,将舌抵上掌心,湿漉漉地一挑,将伤口余血挑尽。
谢纭垂头:“菜倒是有一棵,人也算是清秀。
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将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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