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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拉迪署长举目四望,“在这里的某一个地方。”
就在沙加缅多的政治家们投票拨款的那天下午,这个挖掘点又出土了两只塑料桶,内有一个急救箱、一把刀、若干子弹、一把电锯、一把园林锯和一把斧子。
锯子和斧子上均有深褐色斑迹,化验结果为人血。
两只塑料桶的旁边掩埋了一具无名女尸。
现场的几位验尸官们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一点——她不是黛波拉·达勃斯,或白兰达·敖康侬,或卡茜·艾尔伦。
同日,联邦调查局搜查了莱钠德·勒克和伍其达开设的6个邮政信箱,共抄走邮件50多封。
卡拉沃若地区检察长办公室的乔恩·克罗福一直在查寻那个名叫思蒂芬妮·詹妮·卡尔的小女孩,现场人员在蓝山路的堑壕里找到了她的照片。
根据照片背面的文字估算,她的生日应该是1981年月。
乔恩先与加利福尼亚州人口统计局联系,没有结果。
他又把资料寄给其他49个州,宾夕法尼亚的阿滨顿警署回电说,思蒂芬妮·詹妮·卡尔住在他们的辖区里,她的母亲叫冬娜·缪伦。
冬娜·缪伦在电话上告诉乔恩·克罗福,从1978年到1981年,她与克立夫·朴兰图同居,后来克立夫去了加州,临走时冬娜给过他思蒂芬妮的照片。
乔恩·克罗福接到一个从圣地亚哥打来的长途电话,一位自称多莉·杜林的女人说,她有关于罗宾·斯达立的重要线索。
乔恩当即乘头班飞机直达圣地亚哥。
多莉·杜林是罗宾·斯达立在圣地亚哥的邻居和朋友,她曾与罗宾一起去过隆尼·邦德夫妇在蓝山路的住处。
近日,多莉在报纸上看到了莱钠德·勒克的照片,但她认识的这同样一个人却叫乔斯·甘纳。
“1985年4月4日早晨8点半,这个乔斯·甘纳和一位东方男子按我的门铃。
我这几天刚知道,他就是伍其达。
我问:‘谁呀?’门外的人说:‘乔斯。
’我又问:‘乔斯是谁?’因为我不认识任何叫乔斯的人,他说:‘从北边来的乔斯。
’我认出他是邦德夫妇的邻居,就开了门。
莱钠德让他的朋友回车里等着。”
“回车里等着。”
乔恩·克罗福重复道。
“莱钠德说,他发现他们三个人死了,隆尼·邦德、白兰达·敖康侬和罗宾·斯达立。
莱钠德说他和他的朋友伍清理打扫了现场,又以印地安方式焚烧掩埋了尸体。
他还说邦德夫妇的孩子不见了。”
“孩子不见了。”
乔恩使用的是审讯技术中的一种,重复证人言辞中的最后几个字,不露痕迹地引导对方继续讲述。
这种技术一般用于收集情况性质的询问,特别是当问话人不知道谈话的下文时。
“他说屋子里到处都是衣服,但没有三个人的身份证件,他们也没有找到枪。
莱钠德说他们想把那里布置得就像是邦德一家搬走了的样子,以免招惹警察。”
“你为什么当时没有报警?”
“我都已经吓死了。
莱钠德说他要罗宾的卡车注册证,要罗宾的毕业证书,要罗宾的自行车,要罗宾的全部衣物,还要他卖给罗宾手枪的收据。
我们一起去威士维尔那次,罗宾从莱钠德手里买过一把枪。”
“买过一把枪。”
“我告诉他我没有罗宾的房门钥匙,他就给了我罗宾的钥匙。
我带他去罗宾的住处,他拿走了罗宾的衣服。
但当时我没有找到那张收据,后来找到了。”
多莉·杜林递给乔恩一张条子,上面写着:“售予罗宾·斯达立瓦尔特手枪一支,型号ppks,9毫米,编号15615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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