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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馠收起笑容,“我知道的比你只多不少!”
是沈鱼?秦娘只一瞬便猜到。
她没想到,上一世的执念如此强烈。
“他如此骗你,你还要跟他在一起?”
秦馠沉默了一下,随即道:“那事不是他的错,是我当初一厢情愿,固执认为他就是沈家那位公子。”
秦娘嗤笑:“就算此事是你的缘由,可后来呢?关键时刻,他还不是让你顶罪!”
“若不是你,故意隐瞒,我们会拿了地去卖?”
秦馠睥睨道,“当时若换了你,你敢说你就不会把我推出去顶罪?人性如此!
就如现在,沈家那两位爷应该正在互相指责、揭露……亲兄弟尚且如此……”
秦娘自知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善圣人,可她依旧不认为这就是对的:“若我是沈鱼,出狱后绝无脸面再来见你!”
“若不是手握沈家把柄,沈鱼他还出不来呢!”
秦馠得意笑道,“你当那沈家是什么好地方,那两位爷当年做的事,可没背着沈鱼他爹!”
原来当年沈家长房沈言律在京娶了陈氏女,后到外地任职,期间置下不少家业。
陈氏因怀孕生子,一个人独留在沈家。
那年沈言律任期已满,回家探亲,欲带妻儿一起回京任职,便打算变卖之前置下的田产庄子。
此举遭到了沈家其他人的反对,皆认为这些田产庄子可留下,交由二房三房代替打理。
沈言律与陈氏商量一番,觉得京中任职需多方结交,少不了银子打底,也就婉拒了沈家其他人的提议。
谁知二房沈言庆于酒后撺掇弟弟沈言礼,他早知对方垂涎大嫂美貌已久,出主意若大嫂清白被毁,便可拿捏她劝住沈言律。
两人深知大嫂陈氏性子懦弱,若真失了清白,定不敢往外说。
于是沈言礼趁酒醉壮胆,摸黑进了陈氏房内。
不料那日陈氏外出赴宴,回来的有些晚,房内躺着的正是自己丈夫沈言律。
被沈言礼一把抱住,又听了他满嘴胡言乱语的叫嫂嫂,沈言律气的一把反抱住弟弟,对他又打又骂。
沈言礼吓得酒醒了大半,摸起手边东西朝大哥头上“咣咣”
砸了几下。
那日也是巧了,沈言律新得了一方砚台,拿手里观赏了半日,便躺在床上睡了,砚台被他放在床边小几上。
而沈言礼随手摸到的正是这方砚台。
待身下之人没了动静,他才停下动作,愣愣的叫了声“大哥”
。
沈言律已一动不动,额上被砸了个深坑,血汩汩而流。
他心头大乱,忙叫了沈言庆,安排了几个信任的家丁,将人抬进了柴房。
而这几个家丁里,就有沈鱼的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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