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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衙内,绿绮院。
夕阳正好,映照出院内交谈的两女子娇艳的脸庞。
“误雪,你这是何苦啊,还让我到处说你的坏话,你知不知道上林县这些人是怎么传你的谣言的?”
年细细想起最近在街上听到的那些传闻,有些焦急。
“他们说你是灾星,才被天上之人惩罚,凭空降下沥青,还说你的绣球将厄运四处传播,为祸民间……”
“有钱拿话还这么多?”
凌误雪挑眉,并没有在意年细细的话,而是拿起剪刀将绣片剪出雏形,“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放松紧惕。”
“你难道想就此关门了不做生意了,都火烧眉毛了,还这么淡然!”
年细细又想起门前冷落的凌氏绣球坊,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。
凌误雪没有看到年细细略带焦急的表情,而是专心致志地继续手上的动作,自顾自地说,“放松警惕后,才好一击毙命,正如蛇打七寸,我可不想有漏网之鱼,为以后徒增烦劳。”
说完,凌误雪将泛着银光的锈片缓缓地糊到了球体上。
年细细看着凌误雪精细的手工活,顿感泄了气,无意识地撇了撇嘴,叹了一口气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,只是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怕麻烦的人。”
做绣球的时候那么耐心,一到别的事上就怕麻烦了。
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年细细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,“对了,你家那位对这事是什么态度,你被人这么说他就没有表态?”
不是年细细哪壶不开提哪壶,而是她真的感到很奇怪。
凌误雪被人这么说,县令这个能阻止谣言的人还能风雨不动,以至于坊间都流传起来县令大人厌恶新婚妻子的传言。
她怀疑县令是故意这么做的。
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,生怕自己想错了,因此多嘴了一句,“县令大人是不是也信了那些事?”
凌误雪放下手中的绣球,有些好笑,“你在想什么?肯定是我和他说过了,让他不要管此事,不然,这般有损名声的事他怎么可能毫不在意,他可是县令啊。”
听到这话,年细细流露出了一些笑意。
他还真可能毫不在意。
毕竟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只要见到了当初寒九英娶凌误雪时那幸福的样子,任谁都会这么肯定。
“你在笑什么?”
凌误雪不解。
“没什么。”
年细细随口一答,便转移了话题。
说是转移话题,年细细却也乘机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事,她看向那个形制创新的银色绣球,说。
“对了,误雪,你真的要用这个绣球去给叶员外道歉吗,你可是差了他一整批绣球,只用一个,恐怕诚意不是很够吧?”
听到这,凌误雪随手翻了翻手中的绣球,“这个绣球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,至于致歉一事,寒县令早就帮我处理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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