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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特例吗?”
陈礼延沉闷地吃了一会儿,皱着眉问。
阿谭说:“和直男谈?当然有。”
陈礼延打起精神,问:“都怎么样了?”
阿谭喝一口酒,嗤笑一声,垂着眼睛缓慢地说:“一般都是谈一段时间吧,最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就散了。
彭彭也明白这一点,而且这是他的原则。”
陈礼延吃完东西,服务生帮他收走空盘子,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阿谭,说:“原则?你见多识广,那你觉得彭予枫会和原则接吻吗?”
“……咳。”
阿谭无辜地叫起来,“你别说了,我不知道,我不想听。”
“你一定要听。”
陈礼延怪笑着看他,“我要从头跟你说。”
阿谭直呼救命:“别对我说!
我不知道!”
两人瞎闹一会儿,陈礼延在灯下的表情渐渐变得难过起来,他那双放肆的笑眼也被另一种无言的忧郁所取代。
他说:“彭予枫说他不会掰弯我,也不会和直男谈恋爱。
可是……我真的很喜欢他。”
“你确定吗?”
阿谭也轻声问,“不开始的话,其实是一个最好的选择。”
陈礼延低着头想了很久,最后只是无奈地对阿谭笑了笑。
不开始的话,是一个最好的选择。
最起码,没有人会在这场无聊的、不知道怎么发生的“战争”
中受到致命伤。
被扰乱心神总是无法避免的。
所有的发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,彭予枫可以把他和陈礼延之间发生的一切归咎于夏夜、酒精、甚至是太子湾公园的草地。
他还是无法相信,陈礼延只是喜欢他。
有一天他回到家,去坐公寓的电梯,刚巧和帮忙搬运家具的工人一起。
两名工人闲聊:“这周搬了好几趟,每一户家里都养猫。”
彭予枫瞥了一眼,发现两人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个硕大的猫别墅——共有三层楼,猫爬架和小玩具设计得眼花缭乱,外表看过去像是迪士尼的城堡。
人不如猫。
彭予枫心情复杂。
第二天彭予枫起床后打开窗户,迎着朝阳伸懒腰,换好衣服打开门,却看见一个橘黄色的身影蹲坐在他的门前,橘猫稳重得像是一座小山,彭予枫开门没吓到猫,倒是把他自己吓一跳。
“不是。”
彭予枫和猫对视两眼,在它面前蹲下来,“你是哪儿的?走错门了?”
橘猫巍然不动。
彭予枫试探着伸出一根手指,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橘猫的头。
猫不太客气,主动把脑袋往前送了送。
彭予枫眯着眼睛笑起来,摸摸猫的头,忽然福至心灵,喊它:“罗……程秋?”
“喵。”
居然还真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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