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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他紧了紧咬肌,只觉鼻间复又热烫起来,无奈地掩住,一字一句道,“茉茉,你故意的。”
既被看穿,虞茉不再逗弄他,探头打量水中,疑惑:“方才是什么东西。”
赵浔光顾着处理满手血迹,自然来不及查看,猜测道:“应当是水草或游鱼,并无危险。”
顿了顿,话音降下,不自然地问:“还疼吗?”
虞茉噎了一噎。
迟来的赧意令她羞于作答,余光恰见两层高的画舫,当即转移话题:“快看,有人来了。”
约莫几十步开外,一艘富丽堂皇的大船缓缓驶近,不知是同来赏莲的闲情逸致之人,还是专程来寻世子、郡主,抑或赵浔。
他不似虞茉那般好奇,只屈指吹出哨音。
很快,视野之内的摇橹船皆聚了过来,并着赵凌兄妹二人所乘的舟艇。
大船被逼停,乐雁瞧清舱面的图腾,语中流泻出惊喜:“是段府的船。”
“晦气。”
赵凌撸起衣袖,气势汹汹道,“我去将他们赶走。”
“凌哥儿!
兄长!”
乐雁急忙阻拦。
虞茉重又登上舟艇,见状,挠了挠赵浔手心,耳语道:“会不会是音娘子寻时机来‘偶遇’心上人,可惜了,殿下是个不开窍的。”
“……”
赵浔一言难尽地抿了抿唇。
她无意充当月老,只拉着赵浔兴奋私语:“音娘子容貌不俗,殿下若是错过,将来后悔可怎么办。”
“不及你半分。”
闻言,虞茉“噗嗤”
笑一声:“谁又让你比了?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,在音娘子的爱慕者心中,她才是世间绝色。”
赵浔不置可否,清越地道:“阿凌见了你,也不曾因容貌倾心,想来并非是以貌取人的庸俗之辈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听了个全乎的庆言同情地望向安岳世子,暗道自家殿下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见长,情敌甚至未博得出场机会便完败了。
而赵浔笃定地“嗯”
一声,捏捏她的手心:“不管他,一会儿想不想去置办一匹小马?”
追风虽性情温顺,但更适合体格健壮的男子。
他也担心回京之后,不比眼下清闲,还是趁路途中得空,早些教会虞茉骑马的好。
商讨妥帖,赵凌也已经登上段家画舫,与身量清瘦的男子朗声交谈。
虞茉扫一眼乐雁,又扫一眼段文珺,还未来得及细细琢磨,便被赵浔扯入怀中。
漆黑瞳孔中泛着冷意,他森然道:“你认得他?”
“认得。”
虞茉无辜地答,“你难道没发觉,乐雁一直在盯着那人,他就是段家长孙文珺公子呀。”
原来如此。
赵浔面色稍霁,手上力度渐松。
她后知后觉地领悟:“阿浔,你是在吃醋吗?”
“是。”
他不常露骨地表明心迹,但从来坦率,虽臊得慌,仍直白道,“你可以打量旁的郎君,不过别太久,也别太认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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