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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毋辅之自来了解王敦,这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错话。
“还是彦国兄懂我。
不错,我刚才说得就是两位尚书,季伦兄,我来问你,荀令君自从出任尚书令后,可有过什么谏言?”
“没有啊?和夷甫兄一样,整日饮酒设宴,不问政事,这才把我和何伯蔚逼得两个人干四个人的活,为啥是四个人?你不也是中书监吗?你可以一天都没去过。”
山简一想起他和何绥忙的脚后跟打屁股,另外两位尚书令荀藩,中书监王敦,除了喝酒就是摸鱼,那是一天班也不上,就累两个傻小子。
“我还听说,彦国与何伯蔚关系也不错,找个人提点提点他吧,那毕竟是何曾的孙子,大家都是故交,看着他送死实在是不好。”
王敦没有理会山简的抱怨,而是和胡毋辅之说了另外一个尚书何绥,“至于荀藩吗,那可是个沾了毛比猴精明的老江湖,就是这洛阳的大船翻了,他也能在海上漂着。”
“处仲兄,你看王尼王孝孙如何?他与何绥有些交情,但不深,又不会有人想到处仲兄。”
胡毋辅之很快就给出了一个名字。
“彦国自己做主吧,哎,对了,季伦兄请外放的时候,也让华轶帮我提一嘴,这洛阳啊,风雨飘摇了。”
“那夷甫哪?”
“他?他走不了了,只能跟着这艘破船慢慢的沉下去。”
三人分别,山简到了家就赶紧给华轶写信,胡毋辅之则是又登了王尼的家门,简单把事情利害一说。
王尼眉头一皱,“彦国兄恐怕希望不大,伯蔚兄这个人呐,认死理,不懂变通。
别到时候再牵连到你我。”
“唉,要不是当年何曾老大人对你我两家帮扶颇多,谁又想跳进这个泥潭?你给他写封信吧,然后在大街上再骂他两句。
咱们也算对得起何曾老大人的护佑之恩了。”
胡毋辅之想到何绥那个犟劲就一阵的头疼。
王尼点头答应,把其中的利害写得清清楚楚,等了半日,直到日落月明,何绥踩着星光才回到府上,得知王尼在厅中等了他一天,衣服都未换下就去观瞧。
“孝孙兄,可是有什么急事?”
“伯蔚兄,这里有我给你写的一封信,你就在这里看,看完了就烧掉。”
王尼递给对方一封自己写的信。
“你我兄弟,向来无话不谈,何须写信这么外道?”
“有些话不方便说,你看完就知道了。”
何绥急忙拆开信件来看,上上下下看了一遍,“如今山河破碎,国无栋梁,正是我辈用武之时,孝孙兄这信上之意是劝我自请外放?”
“是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信上面写得不是很清楚了吗?”
王尼夺过信来,在灯下烧成了灰。
“你这人自以为是,又豪放不羁,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。
你死的时候,不要连累到我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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