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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老夫人道:“你表哥就是一匹野马,今儿难得?在家,你可别学他。
你表嫂也是命苦,两年前去了,他也一直没娶。”
刘寂笑道:“这也没什么?,表兄眼?光高,一般的看不上。”
马敬辰到现在还无子嗣,虽然修道,妾侍通房可不少,自诩为惜花人。
刘寂原本刚从藩地回来时,见这位表兄举手投足与众不同,什么?玩儿的吃的没有他不会的,他跟着混了几日,就觉着不对?劲,后来跟着杜先?生读书,慢慢的也算是看透了许多事情。
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,刘寂扬了扬手上的喜帖:“姑祖母,喜帖我?就放这儿,这会子去看看表兄。”
马老夫人倒是乐见其成这哥俩好:“去吧,去吧。”
不必下人带路,刘寂很快就来到马敬辰的院子,出乎意料,今日没有丝竹之声,也没有与女子调笑的声音,倒是见他正在临帖。
马敬辰拿着毛笔挥洒自如,写下四个大字“琴瑟和谐”
,正听后面抚掌的声音,他转过头,似乎料到刘寂会到,莞尔一笑:“你看我?这四个字写的如何?”
说完这话,他转过身来,只见他一身墨色的道袍,头发随意用木簪束着,显得?气质和平时的贵公子完全不同,看似落拓不羁,实则似鹰隼雄立。
。
“若不好,我?怎么?会鼓掌呢?”
刘寂则是一身飞鱼服,这是圣上恩赐,由云锦中的妆花罗、妆花纱、妆花绢制成,佩绣春刀,似一头威风凛凛的豹子。
二人相互对?视一笑,马敬辰府上貌美的丫头端着铜盆过来,他正好洗去手上的墨汁:“寂哥儿这是来找我?有事么??”
刘寂挑眉:“怎么??没事儿就不能找表哥说话了。”
马敬辰拿着丝帕擦干了谁,又换了一条擦指缝,才抬头看他:“你何时找我?,我?何时都奉陪。
只是你如今在南镇抚司,我?们?可不就怕吗?”
刘寂朗声一笑:“表兄,你这话是寒碜我?吧。
我?来是来送喜帖,只是刚从宫里回来,没来得?及换下官服,如今,倒是我?的不是了。”
“喜帖?”
马敬辰眸子一喜:“这么?快就要成婚了,真是恭喜你啊。”
他这样似乎很为自己高兴的样子,这个徐天师做这样的小动?作?他知道吗?想及此,刘寂脸色也是未变:“同喜同喜,表兄那日可是一定要过来。
是了,今日进?宫见陛下神色颇好,想必是表兄敬献的那位徐天师有些真本事。”
“若没有真本事,我?也不能从琼州让人一路接他过来啊,圣上喜欢修道,正好你表兄我?别的泛泛,这事儿倒是能为圣上分忧。”
马敬辰道。
刘寂颔首:“表兄何必妄自菲薄,天下安危都系在陛下身上,如今陛下好,咱们?大魏的子民才好。”
马敬辰含笑说了几句,才对?刘寂道:“那‘琴瑟和谐’正好送给你们?做新婚贺礼。”
“那就多谢表兄了。”
刘寂见他对?这天师的来历并不愿意多说,也不勉强,吃了一盏茶,他就告辞了。
谁知道等?刘寂走后,马敬辰对?身边的美貌侍女道:“徐天师身边的人不能留了,若是他问起,你就说那个人得?了急症去的。
要快,不然等?锦衣卫知道了来历,就迟了。”
他想刘寂就是查破天,也很难查到任何有关徐天师的首尾,即便?是锦衣卫也难查。
……
不远处,只见子爵府后门?走出一个老太婆,刘寂对?身边两个人道:“给我?跟上这人,别跟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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