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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,晋王殿下这等天生贵胄,少年又带兵驻守边关,前些天才回来,妾身这种深闺妇人又如何能窥见晋王的面容?”
顾夫人喊冤,那晋王被召回朝后,便深入简出,没有在宴会上露过面。
她哪里知道晋王的面容,又怎敢想与庶女私通的人会是晋王。
若是她知道内情,她又怎会大张旗鼓宣扬?她巴不得把这个庶女送到晋王房中,换取她老爷跟儿子的官路通畅。
“棠儿这孩子也是,一声不吭的,要是早说房中的是晋王,妾身也不会如此……”
顾夫人随口抱怨了一句,下一刻就被路上倒着的家仆吓到,她立刻躲在顾宗庆后背。
眼睛瞪得两倍大,见到对面提着一根木棍的男人随风摆动的衣角,加之她夫君顾宗庆的话,顾夫人身子抖了抖。
“臣礼部尚书顾宗庆见过晋王殿下。”
天爷啊,对面那人竟是晋王殿下,顾宗庆为了保全顾府,定会把所有罪责往她身上推。
顾夫人觉得天昏地暗,僵硬地跟着丈夫行礼。
“妾……妾身李氏见过晋王殿下。”
从昏迷中醒来,发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,身边顾氏那柔软白皙的藕臂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摞得快要碰到屋顶的柴火。
杜邵裕面上喜怒不辨,用巧劲把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弄断,随手拿一根木棍当成武器,先把守在柴房的两人打晕,再一路打出来,刚把追着他的家仆打倒就碰见了顾宗庆夫妻。
“顾尚书待客之道颇为特殊,不知二位把孤捆在柴房意欲何为?”
“殿下,都是误会,都、都是内子愚笨,得了消息就急吼吼带着家里人到庄子上抓人,误把殿下当了图谋不轨的贼人。”
“还望殿下恕罪!”
顾宗庆向杜邵裕行了一个大礼,他低俯着的头往顾夫人那里小幅度一歪,示意她把罪名认下来。
顾夫人虽有些不情愿,可想到自己那在朝为官的长子,不甘不愿地请罪:“都是妾身的不是,害得晋王殿下受辱,妾身一人做事一人当,还望晋王殿下宽宏大量,不要降罪于妾身的家人。”
杜邵裕冷眼瞧着顾宗庆夫妻跪地请罪,没有把他们喊起来,头疼欲裂,想起了前世有关的事。
顾氏好似就是今日被顾家施以杖刑,生母遭她连累,连入土为安都不能,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向他母后哭诉,得以以侧妃的身份入府。
也是因此顾氏后来恨上他,在他造反之际向她那贵妃妹妹告密,使他兵败。
回想起前世惨淡的那一幕,杜邵裕敛下眼眸,打定主意不再参与政事,做一个逍遥自在的闲王。
至于顾氏,杜邵裕闭上眼睛,好歹是他两辈子第一个碰过的女人,以前的事情,他过往不咎。
“今日你们冒犯皇家一事,孤可以不计较,但孤要一个人。”
杜邵裕用手中木棍往不远处一掷,躲在树后偷听的一个小厮受不住肩膀上的疼痛,跪地捂住伤口。
杜邵裕见那小厮嘴巴动了一下,似乎想要咬破毒药,他奔过去把小厮的下巴给卸了。
他的眼神喜怒不辨,“顾大人家中还真是卧虎藏龙,竟有口中藏毒的死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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