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朴月梭看了一眼华瑶。
华瑶正在和白其姝交谈,她们二人神色严肃,谈的都是正事。
显然,华瑶暂时不会介入朴月梭与谢云潇的争端。
朴月梭转头看向谢云潇,压低声音:“您并不知道从?前发生了什么,京城又?曾经闹过多少腥风血雨。
我自幼在京城长大,和表妹相识多年,无论你如何从?中阻挠,我和表妹多年来的情谊,不会消磨。
纵然这一段情缘不能?再?续,我此生无怨,亦无悔……”
谢云潇打?断了他的话:“你也只能?回忆过去?了。
你这些年算是虚长了几岁。”
朴月梭声调极低:“您为何没有容人之量?”
谢云潇声调更低沉:“不如问问你自己,为何没有廉耻之心?”
朴月梭坐姿端正:“我并非没有廉耻。
她是君主,我尊她、敬她,从?来不敢有一丝不敬。
反倒是您咄咄逼人,我与您谈话时,您总是不留情面。”
谢云潇又?拐弯抹角骂了他一句:“情面只会留给有脸面的人。”
朴月梭武功不如谢云潇,吵架也吵不过谢云潇,他震惊之余,又?觉得惭愧。
他知道自己理亏,不该千方百计接近华瑶。
但他转念一想,华瑶身为天地万物之主,岂是常人可比?又?岂能?用常理去?揣测?
奉承巴结华瑶的臣民成千上万,他在这些人里,根本算不上是最殷勤的。
就比如七公主琼英,每日进宫给华瑶请安,无时无刻不是面带笑容。
琼英逢人便说?:“陛下真是圣明之主,我仰慕陛下,尊崇陛下,我此生最大造化,便是有幸成为陛下的胞妹。”
朴月梭还没修炼到琼英这等境界,又?何必太过苛责自己?这么一想,他就想通了,心气?也顺了。
朴月梭打?算坐到别处去?,但他才刚迈出一步,忽然撞到一堵透明的墙上。
此墙坚固无比,似是空气?凝结而成,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墙是何时出现的。
他后知后觉,目光落到了华瑶身上。
华瑶喝了一口茶水,才问:“你说?累了吗?”
朴月梭连忙解释:“不是……”
华瑶放下茶杯:“不是什么?你完全?忘记文官的礼节了。”
朴月梭涨红了脸:“请您息怒,我以后不会再?和谢公子争执起来。”
华瑶下令道:“我们在江南办事期间,你和谢云潇尽量不要碰面。”
朴月梭的火气?一下就消了:“是,还是您心思缜密,考虑周全?。
这一堵围墙,当真隔绝了外界声息,我没想到武功还有这种妙用。”
朴月梭偷瞥一眼华瑶,抿唇一笑。
谢云潇立即开?口:“你不知道的事情实?在太多,数不胜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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