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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骋扯了他睡衣两个扣子,一口咬在他肩膀上。
这一口太狠了,陶淮南敏锐地闻到了血味儿,尖锐的疼让他闭了闭眼睛。
等到迟骋终于放开了他,让他落地时,陶淮南差点没站住。
他手也从迟骋脖子上滑了下来,顺着肩膀捋着胳膊,轻轻地落到迟骋手腕。
迟骋手还按在刚才的位置,只是往旁边移了些,两手之间容了个能站着陶淮南的宽度。
陶淮南被困在这窄窄的方寸之间,迟骋的手就在他腰侧的高度,他能感受到迟骋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。
“跟谁玩完了?”
迟骋的眼睛又瞪出了一个窄窄的双眼皮,眼里有些红,刚才的狠劲儿还没散,他眼仁里映着一个红通通肿着嘴唇的小小陶淮南。
“我没有。”
陶淮南声音哑得不像话,声音就把他一切欲、望和思想都暴『露』了,他清了清喉咙,手握着迟骋手腕,贴着墙说,“我跟谁都没玩完,跟别人没玩儿,跟你没……完。”
陶淮南实在狼狈了点儿,嘴唇被咬破皮了,下巴红了,脖子红了一片,肩膀的牙印处甚至流血了。
陶淮南就像不知道疼,过程里一声疼都没喊过,只知道一直配合,一直勾迟骋弄他。
以前这可是最怕疼的小孩儿,疼一点就不愿意了。
迟骋看着他,陶淮南在他视线下,手指没什么力气地刮刮迟骋手腕,讨好地叫“小哥”
。
时间静静流淌,两个人被周围燥热的气氛包裹着,直到眼底那片危险的红渐渐散了下去,周身外放着的侵略气息也缓缓平息掉了。
陶淮南一直睁大着眼,直勾勾地看着迟骋。
瞎子怎么盯着人看也徒劳,眼睛瞪干了瞪红了都没用。
迟骋后来在他眼睛上拂了一把,从上到下一捋。
“不生气了吧?”
陶淮南『舔』『舔』嘴唇上坏的那处,疼得他一“嘶”
。
迟骋站直了。
把他睡衣扣子扣上。
他手也有点不明显的抖,只是陶淮南不知道。
陶淮南深吸了口气,让自己脑子归位,刚才一直是处于空白状态:“你看我……你看我这样儿,我像是能跟谁……玩儿啊?”
陶淮南自己都觉得自己狼狈,但一点没退缩没害臊,脑子一抽不知道想的什么,突然往前了点挨上迟骋,把自己更狼狈的姿态让迟骋感受到。
“我都快疯了……”
陶淮南说话时带着浅浅的气音,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顾,“但凡我能分一点心,我也不至于……这样儿。”
陶淮南一句话给迟骋整愣了,到底还是没绷住,短短地笑了下。
他这一丝笑被陶淮南迅速捕捉到了,手抬起来『摸』他的脸:“你是不是笑了?”
迟骋往后仰了下,躲他的手,说:“没有。”
“你肯定笑了,”
陶淮南肯定道,“我听见了。”
迟骋不跟他说,开了门出去。
陶淮南站在门口小声问:“小哥你干什么去?”
“睡你的觉。”
迟骋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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