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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,凭我的直觉,应该和争宠无关,但究竟是什么原因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的知觉?”
霍守白冷笑一声,故意道,“凭我的直觉,她就是你害死的。”
萧净月无力争辩,手肘用力撑起上半身,“那就看三个月后,她会不会死了。”
霍守白思索片刻,下了床,穿上靴子披好外袍,一言不发地开门出去了。
萧净月看着咣当一声关上的门,心里有些惘然。
她的计划被打乱了。
她原本打算先去栎都找霍守白,为南柯山一事向他道歉,而后再去找容儿。
六个月前,容儿在马场失踪,禁军把马场和皇宫搜了两遍,都寻不到容儿的踪迹。
禁军首领告诉她,是容王殿下骑马越过了马场边界,在后山出了意外。
萧净月不相信,上辈子她花了四年,终于查到一些线索,还没来得及查证,天下已经大乱,三方叛军围攻皇城,她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命。
这辈子她必须找到容儿,哪怕是尸首,她也要亲眼见到,否则她死不瞑目。
可是霍守白的出现,让她措手不及,更另她意想不到的是,霍守白竟然也重生了。
霍守白不接受她的道歉,要杀她,还要押送她回京城。
她自然不想回京城,但她欠了霍守白一条命,如果这样做,能让霍守白换得万两黄金,减轻他的恨意,也算是值当了。
找容儿的事,她可以再作筹谋。
这样一想,倒也轻松了。
她用指尖梳了梳长发,拿簪子挽了个简单的发髻。
霍守白再回来时,萧净月屈膝坐在被褥上,解开了纱布,正往伤口上洒药。
日光透过窗纸,把她映得更白了,霜雪般清寒,发丝如瀑垂落。
听到推门声,她猛然背过身去,发觉来人是霍守白,又松了口气,继续上药。
见此情形,霍守白的脸色缓和了些。
“快起来,”
他语气不善,把油纸包着的糕点扔到桌上,“一路上都磨磨蹭蹭的,你还当自己是养尊处优的公主?”
萧净月什么都没说,用纱布裹好伤口,理好满是血污的裙摆,扶着床沿起身,一步步趔趄着走到桌边。
她看到散着香味的糕点,又低头看了看身上,她的金银首饰都扔在暗道里了,全身上下就剩一对玛瑙耳坠,昨天也给了霍守白。
“我……暂时没银钱。”
霍守白微愣,反应过来后立即板起脸,“那就别吃了。”
萧净月确实饿了,想了想又说:“你不是要我带回京城吗?届时我会如数还你,住店、请郎中、药钱,还有这个糕点。”
话音刚落,霍守白猛然望向她。
萧净月下意识抿住唇。
半晌,霍守白才问:“萧净月,你是不是只会害人,别的什么都不懂?”
萧净月双眸透着茫然。
霍守白把油纸包扔到她面前,咬牙切齿道:“是啊,我是要把你押回京城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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