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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始人的新年1（第2页）

她感受到很厚轻拍的宽厚手掌，转头就见到父亲担心的眼神，连忙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。

“没被吓着吧？”

辰安轻声询问。

“没有。”

安若对父亲笑笑，也对往自己这边挪动身体的林昱摇头，轻声说“没事。”

“你吓着小安若了。”

反倒是被担心的安溪提醒女儿，“你呀，若是仔细想想就能知道，谁会、谁敢在小安若面前说这件事。”

没等她回答，安溪接着说，“小石群队的巫医石请我为狼祭祷神灵，驱逐邪祟，要不是小安若拿出了新法子，我们被神灵遗弃的事不会像现在这样好瞒。”

她摩挲着手中水杯，感受到掌心细微暖意，对担心的女儿说：“回来的路上我已经给安若说边溪神灵的事。”

即便看不清安然也知道女儿现在脸上的不赞同，她反倒不在意：“小安若总要知道的。”

安然听完，虽然未掩担心，但终于回过神来歉意地看着安若，伸手摸摸她的头，愧疚地说：“吓到了吗？对不起，阿娘太担心你阿嬷了。”

安若并未放在心上，反倒看着母亲骤然苍白的脸色，笑着安慰：“没被吓到的，阿娘。”

看大家好像忘记了，她又提醒道，“春节的时候就祭祀一下吧。”

安然这次不再说话，只看着母亲等她决定。

而安溪并未迟疑，“我们在这里居住了一年多，看着大家安定下来，不管怎样，总要告诉神灵一声，即使祂已不再看着我们。”

火光照映这她浑浊的双眼，似有晶莹滑过，“安息在旧地的族人，我们祷之以风，若灵息未归大地，你阿父定会将他们带来我们身边。

往日众人依安若所说，虽有祭祀，但两地遥远，恐怕不能到达。

就趁着这次新旧交替，让故人之灵来这里安息吧。”

安溪看着眼前的跳跃的火光，好像又看到了梦中那幕，大地震颤，火光冲天，红色的岩浆肆无忌惮地吞噬，地面生灵挣扎着、哀嚎着于瞬间消弭，天地霎时安静得令人窒息。

“阿娘。”

“阿嬷。”

“安巫。”

几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，让安溪从梦魇中挣脱出来。

她抬眼就见安若站到了身前，正伸手往自己眼前探，“怎么了？”

她还未来腾出握杯子的手，就感受到这只手就移到自己的脸上。

“阿嬷，你还好吗？”

安若抹去老人脸上的眼泪，担心地询问。

安溪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，这才感受到了湿意，原来不知不觉中，她在一众小辈面前哭了出来。

连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，咽完才笑着说：“阿嬷没事，就是想起了点不好的事，我们继续说过年祭祀的事情吧。”

安若装作没察觉到她颤抖的手，顺着接过话茬，说起了要准备的事项。

身后安然几人也配合着安若，装作没有发现老人落泪这件事。

“那我们明天去荒林一趟，收松脂摘柏树叶，还有找找你说的松明。”

辰安听完安若的安排，直接做出决定。

“行，人不用多，我们三个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