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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色的灯光洒下,把墙上的小雏菊照的栩栩如生,好像这时只要周边吹起一道清风,小雏菊就可以摆动起来,在其中肆意舞动,甚至被风拔起,随着它前往任何形式的未来。
其中的一种未来,是飘到一片白雪田地当中,感受着底下传来的一阵起伏。
起伏联动着来年的开春,昭示着她平稳的生命迹象。
祁山乌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胸膛有节奏地轻轻起伏。
她的呼吸平稳,透明的氧气罩上,规律地洒上一片又一片属于生命的气息。
仇非晔看着祁山乌此时的脸色,面色红润有光。
“祁山乌已经脱离危险了,现在只需要好好静养。”
听到声音,仇非晔从大衣内袋里掏出一张盖着章的特行证,眼睛仍盯着病床上的祁山乌,话却是对学丞所说:“你可以走了,我要处理点军务。”
学丞接过特行证,看到落款属于军区的专用章以后,只能缓缓摇着头,随后一步三回头地撤出去。
镜片后面的眼睛内,充满了担忧。
待人走后,隔帘内只剩下仪器滴滴的声响,仇非晔立在原地,目光又胶在祁山乌身上半晌。
片刻,放在口袋里的右手开始寻着某个物件抓住,指腹缓缓摩挲着它,直到金属表面的冰凉褪下,暖意升起。
接着像是做足了某种准备,仇非晔抬腿走到祁山乌的床边,将她带有血藤手镯的左手抬起,拿出口袋里的金属物件,慢慢贴近祁山乌的手镯,企图从中看到细微的变化。
然而,一无所获。
不管是她手里的东西,还是手镯,都没有任何变化。
仇非晔皱了皱眉,刚想仔细多查看两遍,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的时候,一阵脚步声自帘外响起。
隔帘被再度拉开,露出柴雯的身影。
“仇少将……抱歉,我不知道您在这,您先忙。”
“回来,”
已经恢复原状的仇非晔,迅速开口把急忙后退的柴雯叫回,“你给她换药,我只是来看看狱员的恢复情况。”
“哦对了,另外三个在哪?”
“3717和3759号狱员在隔壁,少将您只需要拉开隔帘就可以前往下一个医疗仓。”
“至于3718号狱员,接到上级通知,已经被转运出去了……”
“出去了?”
仇非晔听到这句话迅速打开脑机先给齐韩传过去一句消息,转而继续开口询问,说:“记录调出来,人去哪了?”
“回家了?????”
远在京郊西北的一座庄园内,书房里接收到同样的讯息,随即啪地一声,坐在桌后的主理人拍桌而起,面容布满愠色。
“这是监狱内传来的消息,准确无误……”
又是砰地一声响起,汇报消息的这个人瞬间僵住,然后直直地倒下。
露出藏在暗处的杀手,杀手将特质枪收回,右手摸上左肩,对桌后的主理人行礼,开口说道:“老爷子,沅水河畔的戒备向来森严,我们下一步……。”
主理人抬手打断他的话,重重地呼出一口气,仍旧清明的眼睛垂下,盯着地面的死尸,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,脸上的怒火开始褪下,转而换上一张慈祥的面容,缓缓开口,说:“不要再死人了。”
“但就是她,杀了领行监管。”
“我可没动手啊,不要污蔑我。”
白光急速后退,脑海中映出两人的模样,纪纯向秦子瑶指摘祁山乌,祁山乌则紧急公关,亲自下场辟谣。
接着白光褪尽,黑夜蔓延,星星点点勾画出此次的行动路径,路径穿过祁山乌、齐韩、纪纯、仇非晔、一个爆炸头、一个护士姐姐、米斯涟、米斯琪、领行监管、最后回到秦子瑶身上。
一片网点,顷刻腐烂,变成血线连接而成的各种针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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