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泼妇!
衙役中有个机灵的,见事不对,拔腿就往衙门里跑了。
不一刻,陆志兴冠带朝服,迎了出来:“丞相大人驾到,下官不知,失迎失迎,恕罪恕罪。”
“陆志兴,你好大的威风,好大的狗胆。”
李凌薇没等李洪说话,就指名道姓的大骂起来。
刚刚还在问候李凌薇亲娘的衙役,见这泼妇连府尹大人都敢骂,顿时胸口发堵,又气不过来了。
你这泼妇后面那个老东西,就算是丞相,又怎么样?府尹大人是劳资的衣食父母,劳资的衣食父母,圣上可骂,丞相可骂,大人可骂,是你个泼妇骚、丁丁屮能骂的吗?县官不如现管!
这个时候,劳资要是不站出来给你点教训,年底怎么评先进?府尹大人怎么忍心提拔劳资?二话不说,摸起门房里一根水火棍,就要去当头一下,教训教训这个泼妇骚。
陆志兴知道李丞相怒气冲冲的过来,肯定为银铺那事找补来了,急忙阻止了这个暴躁的优秀衙役,陪笑道:“丞相大人,快快请进。”
李洪心想,自己堂堂当朝丞相,倒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,叱骂一个三品带从的朝廷官员,哼了一声,就下了马,把缰绳丢给李尚远,头也不回的进衙。
陆志兴冲旁边的衙役一使眼色,又笑道:“李公子、李小姐,快快请进。”
衙役很不情愿的过去,将几匹马牵到一边。
有个衙役去牵李凌薇的马时,鼻子里闻到一股胭脂气,急忙捂住鼻子,心里暗骂,泼妇骚、丁丁屮,胭脂汗臭,统统孬。
李凌薇见这衙役来自己身边竟敢捂鼻,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等奇耻大辱?顿时又勃然变色,正欲破口大骂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,陆志兴却又来了,说:“李小姐,这边请。”
,!
而那个衙役,早已牵了马,一阵风的走开。
李凌薇咬牙切齿,气得不行,心想等会就告诉爹爹,这个陆志兴不抓那个傻子,也得给姑奶奶把刚才这个狗东西抓起来,痛打八十大棍。
李洪进了衙门,就在庭院中不走了,沉着脸等待。
陆志兴急忙跑过去,陪笑道:“丞相,请道花厅奉茶。”
李洪摆了摆手,仰首看天:“不必了,本相今天过来,就是想问问,如果有人藐视圣上,抗旨欺君,你陆大人抓不抓人?”
陆志兴笑道:“抗旨欺君,是抄家大罪,下官自然会有一抓一,严惩不贷,以正王法!”
李洪冷冷地质问:“卫家傻子抗旨欺君,铁证如山,你陆大人竟然罔顾法度,放跑了他,究竟是什么道理?”
陆志兴也收了笑容,问:“丞相说的,可是银铺那事?”
李洪不答,对李尚远说:“远儿,给陆大人看看铁证。”
李尚远从怀里摸出一个包了好几层的东西来,递给陆志兴,说道,陆大人,看看吧,铁证如山。
陆志兴不接,对李洪说:“丞相大人,请去花厅奉茶,容下官细细给您说。”
李洪知道他是要按官场规律,将自己儿女撇开了再说,更加黑了脸:“陆大人,这里就你我四人,没有什么说不得的。”
陆志兴想了想,就坦然相告:“丞相大人见谅,不是下官故意偏颇,实在是奉了旨意啊……”
李洪脸色大变,像是有一道突如其来的晴空霹雳,直接劈中了他的要害,陆志兴这一句话,立刻就把他的阵脚给打乱了,脑瓜子嗡嗡的响。
圣上?怎么会?他卫家何德何能?不行,立刻去皇宫,求见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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