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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门果然停了一会儿,可是接下来的就是李盛年的声音,他沉声说着,语气之中带着威胁:“你再不起来,我踹的不是门,而是你了。”
阿辞哪里会怕这个,可是可是他一大早动静这么大,生怕整个客栈的人听不着似的,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她一个男儿身被另一个男人从房间里面踹着出去。
岂不是丢死人了。
阿辞坐起身,身子被吓醒了,但是大脑还没醒,她拽着被子的一角,披在身上,走出去开门。
李盛年先是带着几分嫌弃打量了一下阿辞。
睡眼惺忪的人,发肿的眼皮和脸,杂乱上翘不修边幅的头发,以及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,全身包裹在被子里。
开了门,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。
带着十足十的埋怨:“干嘛呀!
一大早上的,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?”
李盛年打量了他一遍,随后推开他自顾自地朝着里面走去,随后就当自己家似的,坐下倒水喝,在这一系列的动作后却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语。
阿辞有些愠怒,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你屋里没水么?非要来我屋喝?”
李盛年不搭理他,喝完后,就对他说道:“我们去查案。”
阿辞走进去一整个连带着被子倒在床上,她闭着眼睛,懒洋洋地说道:“什么案?”
李盛年:“那件悬尸案。”
阿辞翻了个身,回应的是一个背影,和一句轻飘飘的话:“不去。”
李盛年大步上前,直接拉住一个被角,随后一掀,那包裹在里面的阿辞就直接一骨碌地翻了下来。
阿辞暴跳如雷:“李盛年!
你有病啊!”
李盛年睥睨着她,像是在看着微不足道的东西,他寒声道:“起来,出发。”
阿辞站起来,不顾自己衣服身上的灰尘,直接回盯着他:“我不去,你要去你自己去。”
李盛年则是轻飘飘地回应道:“不是你说的我们的工作就是辅助衙门调查案子么?难不成,你以前是骗我的?”
听着他说完话,阿辞有一瞬间是微微愣住的,但更多的是恨不得咬死眼前的人。
“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。
人家衙门若是想要知道真相,自己会去查,你认真个什么劲儿。”
阿辞坐下,吃着手中的葡萄。
李盛年看着他如此不在意的样子,眉间微蹙,走过看着他,说道:“去不去?”
他带着几分执着,没有说过多的话,只是问着。
阿辞还想说什么,但是突然之间又开始怀疑起来:“你以前不是向来不管这些事情的么?还让我别管,现在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了?”
李盛年坐下,看着阿辞手中的葡萄,然后说道:“这关城是屠苏氏的地盘,你可知道?”
阿辞听了,被葡萄的汁水措不及防地呛到了。
“咳咳咳,你说什么?”
他怎么会知道?谁告诉他的?还是说他想起来了,如今也只是在惺惺作态?她的眼底开始镀上了几分暗色。
李盛年却反问道:“你不知道?”
阿辞眼神开始晦暗不明起来:“我应该知道么?”
李盛年却没有带着几分怀疑,而是几分嫌弃之色,他指了指桌上的那些茶杯的花样和纹路。
阿辞一看,上面是屠苏氏的专有图腾,沉箭木。
阿辞这才恍然起来。
不过屠苏氏都已经被灭族了,这关城为何还算是他们的地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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