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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了阿辞的话,阿寻的眸色微微变深。
等到大家都下去了,阿辞看见了阿寻的不对劲儿,问道:“阿寻,你有话要和我说?”
阿寻一顿,那复杂的眸色微微一变,他的眉头微微攒着,眉宇间镀上的是忧愁。
“你有话就说。”
阿寻这个时候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:“为何要救他?”
为什么阿辞会想去救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。
就算这个人和他之前相熟,但是也不过是为了赵扶桑背后的势力而已,况且从他调查的结果来看,阿辞一定和赵家有莫大的渊源,所以才会这么在意赵扶桑,为的也不过是利用他。
一个私生子罢了,自己明明不必太在意,可是现在情况却不同了,这个私生子慢慢在占据着阿辞的内心,甚至可以左右他的思绪。
自己应该早一点发现的,而不是现在。
,!
阿辞看了眼他漫不经心地收着手中的卷轴:“他是赵家人,你应该知道的吧?”
阿寻默认了。
阿辞接着说道:“阿寻,你很聪明,你不会看不出我是在利用赵扶桑吧?”
阿寻再次默认。
“如今赵家已经和西荒的质子扯上了关系,今后如若西荒发生了战乱,要攻打妖域,你觉得第一个死的人是谁?”
阿寻心中一冷:“质子?”
阿辞点点头:“如今赵家树大招风,如若不与质子结亲,你觉得赵栀柔会如何?”
阿寻:“成为赵家的族长。”
阿辞点点头,她眸色透着凉意,言语带着些许悲悯的凉薄:“西荒质子与赵栀柔结亲是赵怀晋的计谋,为的就是把赵老夫人的权利瓜分下去,到时候你觉得是拿捏赵扶桑容易,还是赵栀柔容易?”
阿寻眼底之中的暗色缓缓化开,眼清目明之下,他看着阿辞:“赵扶桑。”
阿辞微微笑着:“对,所以赵扶桑不能死,这场婚事也一定要成。”
阿辞站在船头,敖易也看着四周的情况。
这个时候乌瑰焦急的声音响起:“什么?!
什么?!
我的乖徒儿被杀害了!
?”
阿辞微微蹙眉,有些嫌弃地看着他:“还没死呢,你急什么?”
乌瑰则是一副失了魂魄一般,飘在空中,望着远方的江河湖海。
冰雪尽数消融,日头也渐渐从云雾之中探出了头。
阳光顿时如同稀碎的金银铝箔洒在湖面上,那幽深碧绿的湖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如同南海鲛人华美的鳞片。
乌瑰这时说道“我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灵气。”
阿辞微微正色:“这南桑周围一带凶兽多,是个邪祟横行之道。”
乌瑰不解地说道:“那当初那小子怎么会来这儿?”
这正是阿辞所不解的地方,按理来说,依照赵扶桑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。
船行驶到了日暮十分,阿辞迎风看着远处倾斜下去的落日,缓缓闭眸,她的手掌自热地相合,其中点点的莹白灵气如倾泻而出的薄雾一样从她的手指间缓缓溢出。
随即,那股灵气落入南桑河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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