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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的棺材密闭无隙,空气逐渐稀薄,呼吸间似乎都是死亡的气息,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。
乌瑰在外面说道:“你坚持住啊,我现在就传灵力给你。”
不一会儿,阿辞只觉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闷,感觉跟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一样。
她的视线渐渐开始模糊起来,眼中的湿润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。
她缓缓闭上眼睛,脑海之中是红色花瓣飘洒落下嘎吱——“阿辞?阿辞?你醒醒?”
阿辞被乌瑰的声音喊醒,冷风兀自灌了进来,她赶紧爬起身,撑在外面,大口大口呼吸。
缓过来一些后,她看了眼四周,这里烛火漫漫,周遭的烛火黑烟将那纱帘给熏黄了。
一时间开始热了起来。
看着烛台上已经堆积起来的蜡油,那些烛台散落各地,房梁上方垂下的符纸在灯火阴风之中轻轻摇曳。
那窗棂紧闭,上面贴着大大的符纸。
仿佛是在镇压着什么。
她坐在棺椁里面往下看去,这棺椁被悬挂离地,四周伸展至符纸深处的锁链上面布满着赤红的铁锈,她轻身翻出来。
就只见那棺椁周围放着无数的纸人,这些纸人和客栈前院看到的一模一样,身穿鲜红的嫁衣,皮肤白的如纸,就像被人吸干了血色一样,让人心惊非常。
这个时候乌瑰看了眼她,随后又看了眼那些纸人,说道:“我发现你穿的衣服和这些纸人好像。”
阿辞看了看,确实,难不成这个嫁衣有问题?阿辞脱下这个外衣,仔细观察起来。
却猛然发现,这绣花不是一般的绣花,而是一种符文,这种符文构成了一种秘法,甚至可以说是妖族的禁术。
“这个衣服李盛年哪里拿来的?”
穿上这个衣服的人,不仅灵力会被封,而且这些符文会将自己的灵力如同吸血一般尽数吸干,到最后身着这个喜服的人就会油尽灯枯,成为一副空壳,说不定就会变成现在眼前的这些傀儡纸人一样。
如果说,有多少嫁衣纸人,那岂不是就有多少人被杀害了。
那墓室的那些呢?阿辞一想都感到头皮发麻。
乌瑰神色也凝重起来,“好像是之前那个狐妖给他的。”
阿辞不理解,要这么多人的性命是要做什么?赵扶桑或许知道的消息也不过是这些的九牛一毛,这城中说不定还有许多人都被笼罩在这失去女儿的痛苦之中。
难道,在这偏远的地方,妖都真的就是不闻不问,甚至连这些人的生死都可以视而不见?她缓缓捏紧了拳头。
所以三王五王的人才会来到这里,才会将敛来的钱财放在这里。
“阿辞,你冷静点,现在咱们的首要任务是赶紧在李盛年之前找到那些人,等会儿,他们就来了。”
阿辞点点头。
这时,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,阿辞立即并指接着将那嫁衣往棺材里面一扔,乌瑰会意,传输灵力给她,一个酷似她的人偶就被丢入其中。
她点脚起身躲进房梁上,而正巧房梁上的那些符纸将她很好地隐藏了起来。
推开门进来的是一个老妇人,佝偻着身子,手中提着一个篮子,而篮子里面装着厚厚的冥纸。
她轻车熟路地准备好一切后,缓缓对着那棺材跪下,随后就看见她点起了冥纸,嘴里喃喃地念着:“小姑娘,莫怪莫怪,要怪就只能怪你的命不好,不该招惹江家。
老奴给你多烧一些钱,让你在下面也能安康顺遂。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烧完了之后,老妇人接着将那些纸灰洒在棺材四周。
接着,阿辞便看到了那妇人抬起手从自己的后脖颈那里将皮肉拽了下来。
她的心猛然一惊。
随后就只瞧见,那人佝偻的背缓缓挺了起来,那皱皱巴巴的皮囊被她如同脱衣服一般剥了下来。
阿辞就瞧见,一个光鲜亮丽,年轻貌美的女人缓缓出现,她的肌肤胜雪,顾盼生辉,红唇扬笑,风情万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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