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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辞耸肩:“无所谓,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普通人,我的命可不值钱。”
“剪刀来了。”
阿寻找来了剪刀,阿辞就吩咐道:“打盆热水,还有找掌柜的要点纱布和创伤药。”
“是。”
阿寻关门就走了。
阿辞小心翼翼地剪开那被血包裹着的衣服。
得,这一剪刀下去,李盛年醒了不得砍了我,剪坏了他的衣服。
可是当掀开露出皮肉的时候,那伤口很明显是刀伤,伤口很深,开口很大,随着呼吸,伤口也在不断溢出血来,阿辞将丹药给他服下,止住了血后,便看到了胸口的剑伤已经开始发黑,腹部的刀伤没毒,而这剑伤却淬了毒。
瑞羽不再刺杀,那么他这回交手的人是两伙人?热水来了,阿辞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血给擦干净,止住了血,伤口清理干净,阿辞的医术不怎么样,但是简单的包扎还是会的,简单地给他上了药,包扎好后,就看到了那堆在地上的那一堆剪破了的衣服。
她立即塞给阿寻,“阿寻,你把这些衣服拿去伙房烧了,莫要让旁人看见。”
“好。”
阿寻倒是镇定,或许从小到大这些场面他也习以为常了。
可是现在李盛年赤裸着上身,幸好腿上没有伤,否则他得光着。
阿辞示意乌瑰渡些灵力,乌瑰哪敢不从。
莹白的灵力流窜在李盛年体内,将那些毒药尽数引到自己身上。
,!
阿辞心中猛地一紧。
她忽地睁开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盛年。
他中的毒是妖都王室秘药。
伤了他的人是妖都王室中人。
她来到走廊处松口气,阿寻回来了,探头看了眼房间内的情况,“他没事了吧?”
阿辞摇摇头,“没事,死不了。”
阿寻看着阿辞的脸色不太对,“小辞哥,你没事儿吧?”
“没事,就是有点累,我让掌柜开了一间房,你先去睡吧。”
孩子神色有些落寞和担忧,想要再说什么,但是见到阿辞疲惫地闭上了眼睛,也就垂着脑袋走了。
那些毒药阿辞现在光是想想还是会心慌手抖,甚至想吐,心底的畏惧让她讨厌极了现在的自己。
自己何时有了软肋,自己何时又有了恐惧的东西?操!
她烦躁地起身,刚要进屋,和他们同住一层的那对小夫妻颤颤悠悠地探出脑袋来,时不时地偷看着阿辞。
阿辞察觉到了,侧首站定,问道:“你们有事儿?”
她阴沉着脸,眼中的凶光带着烦躁。
那夫妻结巴地说着没事没事就缩回了头,还赶紧把门给关上了。
阿辞暗道:无聊。
反正天也快亮了,屋子里面是睡不成了,自己还是出去走走吧。
乌瑰飘在身后,问道:“你不睡一会儿了?”
阿辞摆手:“还睡什么?”
她的心中很不是滋味,自然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点冲气,乌瑰倒是打着哈欠,“那我再去睡一会儿。”
她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过来走过去,踢着脚边的一块石头,踢了一路,这条街走到头了,就折返。
那些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。
交织在她脑海之中,挥之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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