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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雯茵却轻轻摇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沉稳:“二婶,不急于一时。”
白二婶心中焦急,忍不住嗔怪道:“你这丫头,就算想讨些喜气,也不是这时候啊。
总得等你哥哥和嫂嫂拜堂成亲,洞房花烛之后再说。
现在他们还没迈进家门,你却把人拦在半路上,这像什么话?”
白二婶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,但更多的是对这门亲事的期待和对白玉京两口子的美好祝愿。
谢雯茵轻盈地走近几步,语气柔和地解释道:“二婶,您误会我了,我绝非有意阻拦你们的去路。
实则是姑姑亲自叮嘱,要在姜姑娘跨入门槛之前,先行询问一些事宜。”
她的目光转向牛车,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还望姜家小姐下车一叙。”
姜怀虞缓缓地从牛车上走下,稳稳地站定后,礼貌地询问:“不知这位姑娘有何指教?”
她只是简单地一站,客气地提问,却仿佛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,无论是她的容貌还是气质,都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,难以移开目光。
谢雯茵在惊讶之余,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,显得更加端庄。
“并非我,而是我的姑姑,也就是玉京哥哥的母亲,她有话想向姜姑娘询问。”
就在此刻,院门口响起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,众人簇拥着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妇人走了出来。
尽管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,但她面对新娘子的到来,却未露出一丝笑意,脸上的冷漠如同寒冰。
姜怀虞见状,心中已然明了。
这位妇人,十之八九正是自己的婆母——白戚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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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前世的记忆中,姜姝芩并未遭受在大婚当日被阻拦于门外的尴尬境遇,那么今日这场纷扰,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奥秘?白二婶困惑地探问道:“大嫂,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有何事不能等入了洞房再谈,怎么能在吉日当天将新娘挡在门外呢?”
白戚氏挥了挥手,神情凝重地解释道:“老二家的,你有所不知,这桩婚事,咱们是被人给蒙在鼓里了。”
白二婶惊讶地提高了声调,“这怎么可能呢!”
众人听闻此言,面上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。
众所周知,白玉京迎娶的是京城里有名的官宦世家之女,单看这婚礼的排场,也绝非寻常百姓可比,怎会遭此一劫?白戚氏脸色铁青,目光锐利地扫向姜怀虞,“我来问你,你可是国子监丞的千金?”
姜怀虞点了点头。
“胡言乱语!
难道我不知情吗?姜监丞的亲生女儿名为姜姝芩,与我家玉京订下终身大事的也是她,那你又是个什么身份?”
“我叫姜怀虞。”
白戚氏怒目圆睁,“据我所闻,你不过只是姜家收留的一名孤女,并非姜家血脉,你算不得真正的姜家人吧?”
姜怀虞正色道:“养女同样是女儿。
原本与白家订立婚约的,确是我的妹妹无误,然而事态变迁,终究是我取而代之,两家也重新交换了庚帖,仔细核对过生辰八字,甚至连婚书都已拟定,既然这是双方认定的佳缘,请问您此刻重提旧事,究竟有何企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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