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剪秋朝外张望半天,都没有人影,她进了殿,朝着皇后摇了摇头。
皇后面色有几分严肃,却也没说什么,皇上才刚走,再等等吧。
剪秋出去看的第三趟,宫外终于来了个小太监,着急忙慌的,剪秋拦住他: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
那小太监低着头:“姑姑,永寿宫有毒蛇,似乎是咬了六阿哥,还请柳太医前去看看啊!”
剪秋满脸为难:“这还是要先禀报了皇后娘娘才行。”
剪秋冲那个小太监摆摆手,叫他先走,自己则是进去禀报:“娘娘,六阿哥被毒蛇咬了,永寿宫那边说是请柳太医去瞧瞧。”
皇后也怔住了:“可眼下淑贵人正在生产啊,她的胎像一向是柳太医负责,如何能离得了人?”
“可六阿哥”
华贵妃原本正和莞嫔斗嘴,听到这话也朝皇后看了过来,她笑道:“这有什么好为难的?六阿哥好歹是健健康康的皇子,淑贵人那个可还没生下来呢,叫柳太医去看六阿哥,重新拨一个过来不就行了?”
李嫔为人愚钝,也觉出了不对劲:“不对啊,太医院这么多太医,淑贵人正在生产,哪里离得了人,永寿宫换个太医过去不就行了?”
莞嫔也觉得古怪,这不像是沈眉庄会做的事情,但是皇上正在那边,按皇上对六阿哥的重视,也说不一定呢?毕竟抓周宴和周岁礼还没过去多久,宫里宫外对六阿哥的受宠程度都有一个新的认知,淑贵人虽然一直都有宠爱,但是在众人眼里算不得多特殊,眼下柳太医是官阶最高的,又一直负责永寿宫的脉案,皇上担心六阿哥,真的叫柳太医过去,未必不可能啊?可淑贵人皇后听着产房里稳婆的声音,和偶尔几声没忍住的痛呼,皱着眉想了许久才开口:“罢了,绣夏,你进去看看淑贵人的状况,若她情况尚可,便将柳太医派去永寿宫吧,再去太医院,请个太医过来。”
产房内,安陵容正在用力呢,绣夏走进来,福了福身子:“奴婢参见两位小主,淑贵人情况如何了?”
顺贵人一看是皇后的人,止不住的心烦:“她很好,你出去吧。”
绣夏却有些欲言又止,顺贵人想起沈眉庄临走时说的话,越发烦躁:“不必做出那副样子,淑贵人忙着生产,没空听你说话,出去吧。”
绣夏道:“事关重大,奴婢也是没有法子才来打扰淑贵人的。”
顺贵人看了一眼小脸煞白的安陵容,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,自己走上前:“有什么就和本小主说,在产房里会扰了淑贵人生产,去外面说吧。”
绣夏连忙点头,看起来是跟着顺贵人往外走了,嘴却不停:“照理说是不该来产房的,可皇后娘娘也没了法子,六阿哥被毒蛇咬了”
“住嘴!”
顺贵人美眸一瞪,这奴婢是故意的!
她声音如此大,是怕安陵容听不见吗?安陵容生孩子已经疼的迷迷糊糊了,但也听到了绣夏说的话,她先是心慌了一瞬,忽然又想起沈眉庄离去时说的话,她那时眼神坚定,跟她说:你相信我就好。
安陵容心里一定,把杂念都甩出脑海,继续跟着稳婆的指示用力,顺贵人见她没受影响,松了口气:“沉香,把这个奴婢拽出去!”
绣夏连忙行礼:“是奴婢的不是,可眼下实在情况紧急啊!
六阿哥危在旦夕,皇上别无他法,才让柳太医去瞧瞧的”
“何人在假传圣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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