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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正行本就不是个多有种的,就如楚潇所说,他之所以敢跟闫正道大吼大叫,敢对年少的孩子动手,就是仗着闫正道对他的愧疚之心。
所以十二年前闫正道跟他大打出手后他就不再敢那么放肆了,这次要不是听一个酒肉朋友说,有个不差钱的贵人要买那地建庄子,要是自己在那里有地就好了,一亩少说能要个十几两,他这才动了心思。
他在村里住自然也知道现在的楚潇是个不好惹的主,但想着自己是长辈,而闫正道对他还有愧疚的心,他主动上门叫声四哥,那闫正道为了冰释前嫌怕是什么都能答应。
根本没有想过会被拒绝,还被楚潇奚落。
“闫正道,你就这么看着你儿夫郎骂他五叔,难不成你人残废了就连这家也做不了主了。”
闫正行不理楚潇,声声质问闫正道。
“当年你说要去把我换回来的,可你根本没去,不然我不会被大水冲走,难道不是你欠我的,要是我没活着回来,你就欠我一条命。”
闫正道想开口反驳,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,倒是楚潇没什么顾忌:“这话说的真逗,我爹为何不去,那是因为爷爷生病需要人照顾,如果我爹去了,那被大水冲走的就是他,那你能赔我爹什么,怕是一亩地也舍不得拿出来,看着我娘带着两个孩子自生自灭吧。”
“闫正行,我爹心善不跟你一般计较,不然你当年想摔死二弟,后来又对两个孩子出手,就该去蹲大狱。”
“更何况当年大伯母怎么对你的,我爹又是怎么对你的,你是眼瞎还是心瞎,要真说谁欠谁的,那是你欠我二弟和相公的,要是你下手再重些,那可是两条人命啊,我爹无心害你,但你却是有心害人。”
“如今你有什么脸在这耀武扬威,我实话告诉你,我那地就算被征走一文钱拿不到,我也不会卖给你,既然当年扬言断亲,那就断的彻底一点,这里可没有你四哥,你也不是谁的长辈。”
楚潇平时跟楚家人对上从来不会发火,甚至有种逗弄一群老鼠的感觉,可这次他真的有些动怒,很想暴打眼前人,到底心有多黑才会两次三番的对小孩子动手。
一想到十岁的深哥被打的下不来炕,他就气血上涌。
“你,你…”
闫正行是个欺软怕硬的,这会被说的话都说不出,甚至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赵桂芝,他这四嫂也是个心软的。
赵桂芝别开视线不看他,眼睛甚至有些发红,那些年她也委屈啊,可自家男人舍弃不了兄弟,一再纵容,她又能有什么办法。
心里的憋闷与无奈如今被楚潇说出来,她即解气又有种难言的悲哀。
“滚。”
楚潇大喝一声。
闫正行觉得丢脸,还想找回一些面子,就梗着个脖子不动看着闫正道。
楚潇冷笑,对着后院喊了一声:“踏雪,把他给我咬出去。”
安静的后院随即传来狗叫声,踏雪一个跳跃就从连接前后院的栅栏跳了出来,很是凶狠的往闫正行身上扑。
吓的闫正行尖叫着转身就跑,踏雪还欲去追,被闫镇深喝止。
踏雪茫然的看了看闫镇深又去看楚潇,两个主人意见不一致它该听谁的?“踏雪,回来。”
楚潇终于顺过胸口那股子郁气,不得不说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让踏雪把那人给撕了,不过他也清楚这里不是末世,杀人是犯法的,就算人没事那恶犬伤人,踏雪以后也无法留在这里。
闫镇深第一次见夫郎如此暴怒,大步过去将人圈在怀里,也不知如何安慰,只能叫了声‘夫郎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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