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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戈不答,萧璨反而来了兴致,接着道,“你不答,那我就来胡乱猜测一番,左右便是猜错了,也不碍着你我的事。”
裴玉戈沉默,他内心迫切想要得到真实的答案,可却隐隐为自己被人看透而感到不安,那是基于这段完全不对等的结盟关系下的恐惧。
萧璨突然伸手过来触碰脸颊,裴玉戈惊了一下,碗中茶水洒出来了一些。
水完全不烫,可裴玉戈还是立刻挪了下身子,半转过身正面对着稍稍倾身过来的萧璨,眼神有些戒备。
“抱歉。”
萧璨也没想到裴玉戈反应这么大,不由愣了下。
与裴玉戈在温燕燕府上初见时,他也曾触碰过对方,不过那时裴玉戈忍住了并没有闪躲。
之后便只有大婚后病的那次,萧璨想去试试高热是否已退,便伸手碰触了下。
那次裴玉戈也是躲了的,不过由于人是在病中,难免身心难安,反应大些倒也是常理。
不过刚刚这下,萧璨自己也是着实惊到了。
“是臣心绪不安,冲撞了王爷。
不过这般亲昵之举,还是请王爷以后莫要用在臣身上,臣与您因利结合,并非真要结发为夫妻。
况且臣是男子,又久病缠身,无法承欢侍奉,陛下所言本是常事,您大可选择一位贵女……”
“你是在以什么身份同我说这些话?”
萧璨没容得他说完便出言打断,在裴玉戈被说得一愣时又接着道,“方才孟浪之举你若是不喜,我可以赔罪直到你满意。
可后面那些话,你又是什么意思?还是你认同皇兄的话要尽一尽王妃的‘本分’?”
“臣不敢。”
“我瞧你不是不敢。”
萧璨莫名心中憋了一团火,不过嘴上抱怨了一句后还是强压住了,深呼吸一口气方才放平了语气说道,“不喜欢便直说,想问便问清楚。
我是亲王不假,可我还不至于为这种芝麻小事迁怒旁人,也不是非得馋你点什么!”
裴玉戈双手交叠于胸前,上身前躬,平静回道:“臣并无此意。”
萧璨捏了捏眉心,其实从最早知道裴玉戈能为了老师的案子求告他皇兄数次时,他就清楚这男人看着弱不禁风、实则是软硬不吃的犟脾气。
只不过换作旁人,往往是人家先把裴玉戈气得发病,这才传出‘鬼见愁’的名号来;而他自己是实在硬不下心来,重话只说了两句又不忍心,反被人顶了两句,还忍不住自己开口解释。
顶多是心中郁闷,解释时口气不似一贯那般平和就是了。
“我不愿娶侧妃与你无关,你也不必因为皇兄的话而纠结什么。
世上人这一辈子都未必能活得顺遂,女子更是如此。
我深处高位,诚然无法感同身受她们的艰难苦楚,可我不是冷血无情之人,做不到无视她们的苦难,帮不到什么也至少不去做逼迫她们的事去,仅此而已。
若是问不让你去宗庙之事,就只是实话罢了。
皇家的规矩繁琐,宗庙不比京中,难免简陋清冷些。
你这大婚折腾一日都能病几天的,在那儿能熬得住两日?”
裴玉戈只摇头道:“臣并非担心王爷迁怒臣的父母,也自知只是占着王妃的名头,并无所谓是否能进得皇家宗庙。
只是王爷在陛下面前一番言谈,实让臣有些意外,故而才有此一问,徒惹得王爷不快,臣有错。”
不卑不亢、进退得宜,既没有失了为人臣者的规矩礼仪,也没有说出太过生疏、再惹萧璨不快。
这一番下来,确实先给萧璨整得没了脾气,也只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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