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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礼知道萧璨这是要赶人,毕竟二堂与后堂相连,只隔着一扇门,自己若在外面必然是碍着王爷的好事。
虽也想留下听一耳朵,不过瞧着萧璨干脆离去的背影,以及面前凶神恶煞的王府亲卫,他也只能忍下心中好奇离去。
不过萧璨看重美人胜过政务,倒是给了他准备的时辰。
待进了后堂内室,门一关,裴玉戈便停了咳声,反过来去照顾萧璨。
“不必,我躺一会儿就成。”
萧璨没让裴玉戈扶,毕竟他是真难受,以裴玉戈那身子骨,真要是卸了力气倒下,非得把裴玉戈拽个跟头。
裴玉戈也不坚持,只搬来一个圆凳坐在榻边。
随行亲卫奉上药瓶给他后便出去了,堂中此刻便只剩下他二人。
掀了封口的红布软塞,倒出两颗黑黢黢、约莫小指甲盖大小的丸药送到萧璨面前。
萧璨不愿吃,只说躺着,裴玉戈便只捏了其中一颗送到他嘴边,也不说话,就那么直直盯着,直到萧璨放弃挣扎,探头将药丸卷入口中含着,复又躺了回去。
裴玉戈取了干净帕子擦手,而后封上药瓶耐心道:“余医正说你用了坊间药,虽无毒害,可内火过王,易生疮热。
这药丸虽苦,难受时也得吃,何况你方才都坐不住了,不可不遵医嘱。”
萧璨脱了鞋子侧躺在那方榻上,只盯着裴玉戈瞧,听他哄孩子似的劝自己,不由笑问道:“所以…方才玉哥装病,是瞧见我身子不爽利?”
“嗯。
不过也是听了符礼所言,想寻个时机思虑一番。”
“玉哥如今装病的功夫确实炉火纯青,若非我不知你身子养得如何,也要真担心去了!”
后面的解释在萧璨听来更像是临时着补的借口,他脸上含笑,却没忘了正经事,遂道:“不过说起指派监察御史一事,玉哥可有想法?”
裴玉戈将符礼交出的那份册子展开,名单上的人倒也不多,且每名官员都做了额外批注,详述了为何能胜任的理由。
而这些名单上的人,毫无例外都是御史台中少有的耿直言官,无一人是滥竽充数的。
不过如此一来,符礼的用意倒是值得揣摩。
萧璨躺着听裴玉戈将名单上的官员以及自己的猜测都说了一遍后,只笑着同裴玉戈说道:“这符礼领皇命,效忠的似乎却是别的主子,这样倒是会安排。”
裴玉戈听他言语中似有嗤笑之意,便皱眉问道:“何解?”
“玉哥是清白忠臣,京师局势看得还算清楚,不过其他州府便少些了解了。”
那木榻配的是瓷枕,躺着实在不舒服,萧璨叹了口气便索性坐了起来,此刻药已起了些效用,他感觉身子没那么难受了,倒也能坐得久些。
待坐定了,方接着解释道,“名单之上皆是性子耿直的言官,似乎有那么几个名字还比较耳熟,应当是也弹劾过我的。
玉哥以为这样的人去了甘州,会是什么情形。”
“……秉公查办,不徇私情。”
裴玉戈答得有些犹豫,目光也有些游离。
萧璨瞧出他这是也隐隐猜到了,便直接言明:“玉哥应当心里也有数了,符礼人推荐得倒都是些尽职尽责的好官,若不是去甘州查…怎么都好说,可偏偏是甘州。
甘州是楚王的封地,那甘州别驾晏梁是楚王亲妹子的嫡子,你猜…这样指使符礼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?”
裴玉戈长眉微蹙,表情凝重,思虑了片刻后疑惑道:“晏梁一事已惊动朝野,便是派遣监察御史去往甘州查证,也必是陛下皇旨亲封。
老楚王虽已过世,可如今的楚王并不糊涂,他敢做那杀害钦差御史的愚蠢行径?”
萧璨叹了口气,合眼轻笑了一声,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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