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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面前,阮梧垚有些拘谨,他不动声色看了看堂姐身边坐着的男人,想到上次他还给自己夹菜,有他壮胆,胆子无形中大了几分,他咳嗽一声,小心翼翼道:“阿姐,我能不能换一间客房住啊?”
“怎么了?”
阮云映好声问。
阮梧垚不好意思说自己白日要和人打牌,晚上睡不好会影响他,只道:“西边夜里熟睡,总能听到几声女声,有些吵。”
女声?
阮云映敛目,少顷,想明白了。
原先她的五个陪嫁就是住在后院西头。
这不是什么大事,她点头允了。
把他送走,夫妻两还没说些旁的话,又有人过来了。
“师妹,刚刚垚儿是不是来你这里了?”
白鹤一袭素色长袍,温润道。
阮云映点头。
“是不是想让你给他寻间别的屋子?”
白鹤自然坐在另一张凳子上,拿起白瓷长颈壶给自己倒了水,娴熟姿态和他面上温润感觉截然相反。
人家都坐下了,阮云映也不好赶他走,听他问话,也神奇,“师兄怎么知道?”
“他都同我说几次了,”
白鹤笑眯眯道,“当初西头可是我给他亲自挑的好地方,这可不能乱动。”
阮云映还有些不明所以。
江初璟撑着腮,接过话,“师兄感觉最近怎么样,垚儿他听话吗?”
“听话。”
白鹤看了看桌上,捏起一个干净的虾饺放进嘴里,“我让他每日打牌到酉时,他绝不申时就走。”
什么?
阮云映以为自己昨晚没休息好听错了,说出来的话好像是想听他否认,“师兄……不是教他在戒赌吗?”
“是啊,”
白鹤伸了个懒腰,一副受不了模样道:“你们可要快些找一些爱赌的人同他玩,再不来人,我可要撑不住了。”
江初璟放下撑头的手,瞠目,“这......天天打牌还能戒赌?”
听起来有些不对。
“你们懂什么,心里疾病还得心里医,你让他天天打,吃过饭就打,睡过觉也打,打到他不能看见骰子,看见骰子就要吐,那样不就不继续打了。”
还能这样?
小夫妻二人默默对视一眼,眼神中同样充满怀疑。
“那和不让他换房间有什么关系?”
阮云映问。
“他晚上睡不好,白天自然想睡觉,你不让他睡,监督着让他打,人都有潜藏的逆反心,越是不让他干什么,他越是想那样做。”
他说得话有道理,阮云映点点头选择不再多问,既然当初把人交给对方,人家嫡亲姐姐也说只要人不死就成,她也不会多管。
几人中只有江初璟有些犹豫,他的马尾飘扬着,神色认真问:“师兄,人不会困死吧?”
白鹤扭过头扫他,“我能犯这种错误?自然有办法,倒是你,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个脉,怎么看起来病恹恹的。”
他这一说,江初璟哪还有心事管别人,支吾着不愿意,“谁说的,我好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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