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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城,来到码头,林白求购了个乌篷船。
“你啥时候回来啊?”
云哥儿来送行,他额头还系着黄布,手拿着长矛,面上有些许迷茫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林白丢给他一个小瓷瓶,道:“你既入了兵营,日后刀剑无眼,这是我配的药,若是受了重伤,可以吃上一丸。
记住,至少隔上五天才能吃第二丸,否则必然伤及自身。”
云哥儿一听这里,立即站直了,连连点头,又说道:“林转轮,你比我会混日子,学医也学的像模像样,还把裴青天骗到了手,现今你要走,有啥教我的没?”
林白想了想,在花溪河边沾了些水,然后弹向云哥儿额头。
以水为镜,明照万物。
林白心中一动,似看到了些什么。
不过修为还是太过浅薄,看不清晰。
如今攻伐四起,云哥儿身在其中,其命运早被裹挟。
只不过……
“你的福地在东。”
林白笑着道。
云哥儿目瞪口呆,挠头不解。
宋清和张寒见此一幕,都看向林白,目中各有疑惑。
林白也不再多说,请两位老叟登了乌篷船,裴宁撑杆。
朝云哥儿摆摆手,便启程出。
到了下午时分,便从花溪河汇入了梨花江。
江流缓慢,芦苇正盛,偶闻刀兵之声。
行至下午时分,岸边有桃花盛开。
遥望过去,便见有人摆香案,似在结拜。
再往前行一日,又见一带甲将军面有悲色,跪在岸边,以长枪驻地。
“该征的不能征,该杀的不能杀。
投笔从戎十几……”
声音渐稀,不闻人声。
又往前行了几日,芦苇渐渐少去,再不见杀伐。
江面花船渐多,一派莺歌燕舞。
刀光剑影暗淡,鼓角争鸣远去。
“林兄,咱们去往何处?”
宋清手拿着鱼竿,一边钓鱼一边问,倒是颇有几分临江钓叟的气象。
“自然是送两位回云霞宗。”
林白一边摇奖,一边道:“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,我上门请罪,想必曲仙师定能一笑泯恩仇。”
“多谢。”
宋清和张寒抱手,心里却一百个不信。
江河浩渺,水天一色。
裴宁立在船尾,手中按剑,举目望向来处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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