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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4章 前尘（第2页）

火冥挣扎坐起，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，小心翼翼问，“你...都想起来了？”

雁灵儿愤然道，“火冥，你该死，你害了法叶，害了师傅师娘.......”

“你.....呢？”

火冥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意图触碰她。

雁灵儿躲开。

“你回来了是不是？”

火冥捏住她握着匕首的手，眼神固执。

有泪自她的眼角滑落，她的神情是那样委屈和苦涩，火冥想到陌景琰曾说过的，到死方忆。

所以，她想起一切的时候，不是她死的时候，也不是法叶死的时候，是他要死的时候.........

所以，她爱的人其实是他？

火冥撑着口气，问，“一直以来，你爱的是我对吗？”

雁灵儿面无表情，“少主提了些过往，让我送你一程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火冥呢喃出声，自嘲一笑，倒地。

雁灵儿瞧着他，几番隐忍克制，“你可有什么话对我说。”

火冥视线涣散，已看不清她的脸，记忆里巧笑嫣然，俏丽活泼的小姑娘却越发清晰，他说，“小灵，替我和法叶，好好.....活....着。”

心底的痛，终于蔓延开来，铺天盖地，令人窒息。

火冥倒在雨里，落叶飘荡无声，很快铺了浅浅一层，雁灵儿站在树下，手中匕首不知何时滑落，有血顺着刀身，淌了一地，又被雨水冲洗干净。

“法叶，我为你报仇了。”

雁灵儿捂着唇不让痛苦溢出，却抵不住层层心痛，失声痛哭。

黑衣蒙面人出现在雨里，领着人来收尸。

“雁姑娘，节哀。”

“你要带他去哪儿？”

“主仆一场，庄主允我为他殓尸安葬。”

雁灵儿问，“你如今在御剑山庄当值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尹庄主仁厚，待人以诚，是个好主子。”

“是。”

黑衣蒙面人提步要走。

雁灵儿叫住他，“陈潇…”

黑衣蒙面人顿足，自袖中取出一把钥匙，递给雁灵儿，“这是轩主封存多年的地方，您得空可以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