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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局中最重要的一环,他的前男友还没有出现,这缩小了夏阅的发挥余地。
假如自己猜得没错,他现在或许发丝凌乱,裹着被子缩在床边地毯上,脸庞埋在被子中不停发抖。
多么完美的受害形象,多么可怜无助的羔羊,必定能让陆商疼惜。
他一边在心中冷笑,一边越过陆商肩头,神色阴沉朝里望去。
没有听见房间门开的声音,也没有听见陆商踩上地毯,夏阅背对着门口方向,屈腿坐在视线尽头,大床旁的圆地毯上。
与季稻宣所料相差无几,他薄瘦的背脊抵着床脚,肩头起伏清晰地在颤抖。
他一双手臂抱在膝盖前,绝望惊惶地低埋着头,毫无防备地露出后颈,嘴里发出低低啜泣声。
季稻宣差点冷笑出声,只觉得今天输给夏阅,自己其实也不算太冤。
他冷眼扫向陆商侧脸,却见陆商到这个时候,竟也不露丝毫的动容。
果真这类男人不好驾驭,对方的心比石头还冷硬,能得到陆商的怜爱,没他想的那样容易。
他眼流露出轻蔑,想夏阅不过如此,并未彻底取悦陆商。
远远看着夏阅颤抖的肩,听着空气中浮动的啜泣,男人一步也未往前迈,就这样停在门边,铁石心肠地开口:“夏阅。”
夏阅像只受惊的兔子,骤然从床边回过头来,双目圆睁难掩震惊,胭红的嘴唇微张着,一根细长的辣条红丝,从唇缝间无助垂落,跟随他转头的动作,慌张地荡在半空里。
男人沉默不语地望着他。
从震惊中回神,夏阅眼珠迟钝转动,接着“呲溜”
一声响,将辣条嗦进嘴里,心虚地吞了吞口水。
嘴唇上沾了辣椒油,见陆商久久没出声,他又悄悄伸出舌尖,小心翼翼舔干净了。
包装袋从他怀里歪出,露出“霸王丝”
三个字。
夏阅连忙伸手挡住,露出人畜无害的笑。
季稻宣表情死了,麻木地盯着他看。
见他还坐在地上不动,陆商压着眉嗓音微沉:“夏阅,出来。”
夏阅老实地“哦”
一声,抱着那包霸王丝爬起,神色惊喜地快步走近,乖巧地伸手拽他衣袖,“你怎么回来——”
那只手被无情地捏住,男人冷淡制止他行为,“手擦干净了吗?就想过来摸我。”
夏阅笑容干巴巴地收手。
陆商扣着他手未松,转身看向钟森南问:“带纸巾了吗?”
钟森南迅速摸遍全身,翻出一包纸巾递过来。
陆商抽了张纸巾,按着夏阅手背,低眸仔仔细细,将他手指擦干净了。
擦完手指又擦嘴,夏阅嘴唇辣得饱满红润,陆商力道稍重地碾过去,蹙起的眉这才缓缓松开。
季稻宣想趁机离开,被钟森南眼尖拦下,“就这么让他走了?”
陆商没有插手,等着夏阅发话。
夏阅眉头紧锁,似是还未想好。
季稻宣只怵陆商,并不怵其他两人,“你们是不是都忘了,这家会所是谁开的?”
夏阅冷静展眉,让季稻宣道歉。
季稻宣敢怒不敢言,阴沉着脸向他道歉,道完歉后冷冷问:“我可以走了吗?”
“等等。”
夏阅看向其他两人,“我有话要跟他说。”
钟森南自觉走开了,陆商站在原地没动,眉梢轻轻一动问:“什么话我不能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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