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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一声喝。
石晏闻言转身,旁边便堪堪擦过去一辆速度飞快的电动车。
“怎么骑的车?”
魏闻秋的骂跟在电动车后边,过来拽他书包上的提手,把人朝里侧拎,教育手里这个:“你要冲去哪?头也不知道抬。”
“我扔垃圾。”
石晏的声音像没有棱角的粘土,润,柔,但是没有威慑力,就连发火时旁人也听不出来。
意识到这点后他有些垂头丧气,心想真是气死个人,再也不要回来了。
第二天晚上就回来了。
和老师说东西没带齐,申请一晚回家。
石晏从水果店拎了一兜橙子,门打开时,下了两天暴雨的心豁然晴朗。
他很雀跃,想昂脸弯眼睛朝人笑,再说两句黏黏糊糊表达想念的话。
但石晏忍住了。
他用力板着脸,将手里那兜东西朝前一举,表明自己现在处于生闷气的阶段,按照从前的流程魏闻秋应该揽过他的肩膀,再给他煮碗面。
结果门居然在面前又关上了。
石晏终于沉不住气,边敲门边喊:“哥!”
没人应。
他改为拍门:“哥——哥!”
拍到手掌疼,他嗷得一嗓子:“魏闻秋!”
门开了。
魏闻秋人把着门,脸比他还臭:“你叫我什么?真是反了天了——”
他见缝插针一头就拱了进去,拦都拦不住。
“我跟你说认真的石晏,下次你再这样大晚上跑回来我说不开门就不开门——”
石晏嗯嗯应,一点没往脑子里去。
他眼尖,换鞋时看见茶几上摆着瓶开盖的红药水:“你在家干嘛呢哥?”
“我能干什么,我看电视呗。
我说话你听见没?”
魏闻秋走路有点微不可闻地僵,抬头跟着看了眼:“磕了下,不碍事。”
石晏注意到了。
书包一甩,趿拉着拖鞋,上去就掀人裤脚:“哪儿?腿么,你怎么了呀?”
“别乱扒——停,停!”
说话间裤子已经被推了上去。
膝盖青紫,破了大块皮,磕哪能磕出这样子?
“摔了,来给你哥擦药。”
魏闻秋这才说实话,拉把椅子顺势坐下:“今晚就不赶你了,明天麻溜点坐车回学校,不放假不许回。”
石晏装听不见。
他把药瓶拿过来,取了根新的棉签棒,蹲那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取药水,再举着往伤口上涂:“怎么摔成这样呢?你小心点啊。”
“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石晏抬头看他一眼,哥眉头皱着,额边全是汗。
“很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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