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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四,你要是真能将这事做成,咱们贺家在这上元花灯节上必然能压旁人一头。”
上元节承办花灯这事一向是由他负责,此时他心中已经飞快地盘算着,要安排在哪里,又安排在何处,才能最大限度吸引众人的注意。
“今年这上元节,是要换个法子重新安排一下了。
定要办的热热闹,让咱们贺府这烟花惊艳整个临川,名扬江州。”
贺相山刚想开口,让他不要过于张扬,但看到众人脸上的期待和跃跃欲试,这话又不觉咽了下去。
算了算了,他就不去扫兴了。
一时间,贺千里心头想法甚多,拉着贺诗人就同他商量上元那天的布局准备。
贺诗人连连摆手:“铺子、酒楼还有生意这些事我是不懂的。
我只负责做烟花。
余下的,兄长你看着安排就行。”
贺千里无奈叹气:“行吧。
那我就自己安排了。”
他重又抬起头,道:“老四,你好好做这烟花。
这次阿兄定让你这烟花扬名。”
贺令姜看着他们踌躇满志的模样,不禁有几分好笑。
烟花放完了,府中的郎君娘子们又拿着炮仗爆竹放了起来。
她在廊下已经站了许久,也无意上前亲自尝试,便转身回了花厅。
贺相山久病未愈,到了子时已经是明显精神不振,只好在宋氏的劝说下回房休息。
余下众人和他道别后,继续坐在厅中闲聊守岁,待到天微微亮时,才一个个回房休息。
贺令姜沐浴过后,坐在梳妆台前取下颈间裹着的白绸,先前缝合的长口纵然再是细密,看上去却依然狰狞。
伸手拂过颈间,将食指轻轻搭在颈侧的动脉处。
本该有血液汩汩流过、有脉搏用力跳动的地方,一片平静。
她抬手轻轻揭去额角的轻纱,看到镜中伤口时,不由叹气。
已经过去二十多日,若是常人,这额角的伤口必然已经结痂开始愈合,然而她这伤口,似乎与先前并无什么不同。
她凑近铜镜,细细查看,这一细看,手上便是一顿。
额上的伤口不再如先前那般皮肉外露,而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嫩红色的痂。
她伸手碰了碰,很软。
比起旁人,这痂结得着实艰难又缓慢。
然而,这已让她心中一喜。
结痂之后,伤口便会逐渐愈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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