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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要去找太宰君吗？”

森鸥外没有留下他的意思，他了解凌，既然凌不想参加了那么强留也没用，不如表现一下他宽容下属的优秀品格。

所以他只是勾着嘴角夸了一句：“你们关系还是这么好，我很欣慰哦。”

“芙——！”

在凌快要离开宴会厅的时候，芙芙从围着中原中也的人群中艰难地挤了出来。

虽然它不知道凌要去干什么，但看到凌要离开后，它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，急急地跑向他。

凌接住芙芙，对着人堆里的中原中也点了点头，然后就离开了-

不止是年会举办的地点，港口mafia总部的五栋大楼内都没有太宰治，甚至就连去他的办公室也找不着人。

凌回了他和太宰治的公寓，但公寓里还是他前离开时的样子，看来太宰也没有偷偷返回这里。

“芙？”

芙芙担忧地喊了一声，它和凌一起找了那么多地方，它当然知道凌是在找太宰治，所以见他们一起居住的公寓内也没有人时，它也忍不住开始忧心太宰治了。

凌沉默地站在公寓内，手上安抚地顺着芙芙的毛，脑中却在思考，虽然让太宰知道他可能矢口否认，但这里，他们共同居住的公寓，大概能称之为他们的家的地方，是能让太宰治享受宁静的地方。

所以如果太宰也不在这里的话……那他很大概率是在做那件事。

那件他最喜欢的，能让他头脑放空的，比待在他们共同的家更宁静的事。

“走吧，芙芙，最后一个地方。”

-

咕噜咕噜~咕噜~

口中不断冒出的气泡一连串地向上浮去，太宰治睁着眼睛望着天上的月亮，但模糊的水膜仿佛将他与世界隔开，他看到的月亮是虚幻的挣扎的。

最后一个气泡冲着眼前的月亮不停地浮去，在快要接近晃动的月亮时气泡破开了。

太宰治所享受的平静也随之破开，他就像之前的气泡一样开始向上浮去，在窒息的痛苦中他划开了水面，水中的月亮随着他的动作破碎。

“太宰。”

还在急促呼吸的太宰蓦地听到了熟悉的冷淡声音，因为缺氧他的脑子就像被卡住的齿轮一样，暂时转动不了。

他只是呆呆地看向岸边蹲着的凌。

凌的长发如柳条般垂在水面上，他了然地点头：“你果然在这里太宰。”

虽然他是顺着这条河找了一会才找到太宰的，但太宰果然是在入水。

芙芙也学着他的样子，坐在岸边骄傲挺胸：“芙呜~”

太宰治回魂了一样，脑子重新运转起来，他拨开水纹，游向凌，在河水中湿漉漉地望着他。

没有酒味……即使凌不在年会上喝酒，但那种离不开酒水的地方，一点是会多多少少沾上些酒味的。

但凌身上没有，要么是凌同样没去年会，要么是凌只在里面没待多久。

去年，他加入港口mafia之前，凌是参加了这个活动的，所以凌就算不喜欢这种活动，也还是会按照森鸥外的要求去参加的。

所以凌没参加年会的这个可能可以排除，那就是另一种原因了，他只待了一会就离开了。

为什么……啊，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。

太宰治弯起眉眼，仰头问道：“你是来找我的吗，凌？”

平时又卷又软的黑发，如今湿淋淋地落在太宰治的额头、脸上、耳边，鸢色的眸中明明暖意融融，就连他的笑也是清浅温和的，但凌就是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危险的东西锁定了，这是他战斗多年的直觉在提醒。

可……眼前的明明只是太宰。

凌和他对视：“嗯。”

然后不解地问：“太宰，为什么不参加年会？”

“我才要问呢，那种宴会有什么意思呢？”

太宰治嗓音很轻，又透着无聊的语气。

“我为什么一定要参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