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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如徐薇真所料。
季言彰拍完这场戏,整个人都黯淡了。
纵使接下来他还能调整状态继续拍戏,并在中途粉丝来探班时,强打起精神来招待她们,甚至还炫耀他的黑珍珠耳钉,笑颜肉眼可见灿烂,但回到酒店,一个人待着的时候,季言彰的低迷情绪又悄然冒出头来。
徐薇真从浴室出来,见季言彰侧对着她坐在窗前,目光虚落在万家灯火之上,一身落寞。
“言彰。”
徐薇真走来。
季言彰回头,“姐姐,你洗好了啊。”
“嗯,我有点后悔不带你一起洗了。”
季言彰红了脸,“姐姐……”
徐薇真低头,垂落的乌丝拂过季言彰的脸,如她的话让他心头痒痒的,“下次一起?”
“我,我,好!”
徐薇真轻笑,退开。
“姐姐?”
季言彰想捞住徐薇真,她却继续后退,急道:“姐姐你去哪?”
一脸可怜兮兮望着她。
徐薇真哪忍得住,回来狠狠亲了他一口,“我忘了还有一件礼物要给你。”
“在哪?我和姐姐一起去拿。”
季言彰抱住徐薇真的腰,不许她再离开。
“在卧室外面,今天下午才到的。”
两人像连体婴儿慢慢挪到外面。
所幸这会陈西燕他们已经回到客卧休息,看不到他们这般粘糊模样。
徐薇真指挥着不愿她动手的季言彰将一个黑色琴盒拎进来。
打开琴盒,里面是一把类似木吉他,但琴身呈三角形、琴弦仅有三根的弹拨乐器。
“巴拉莱卡琴?”
季言彰认得出来,因为徐薇真琴房里就有三把大小不一的巴拉莱卡琴,最大和大提琴相差无几,最小则与尤克里里差不多。
现在攥在季言彰手里的偏小。
“和嫂子逛街时碰巧经过一家乐器店,看到店主正弹着这把琴,音色比一般的特别些,听店主说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。”
“不知为什么,当时就特别想要这把琴带回来给你。”
徐薇真接过巴拉莱卡琴,扫弦确定不需要调音后,行云流水般弹奏了起来,短促欢快且极具民族特色的旋律从她指尖流淌出来。
季言彰眼珠子粘在徐薇真身上,跟着她顺时针绕着他转动而转动。
徐薇真边弹边哼唱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甜蜜话,“想你,始于春日杜鹃鸣叫的第一天。”
“喜欢你,像走上了海盗船的踏板。”
“爱你,分不清是什么时间,什么地点,只晓得急流在崎岖的山林间经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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