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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蕙眨眨眼:“落落是读书人家出身呢,诗三百她都背过的。”
她还没说,她身边,数落落算是肚子里墨水最多了。
她自然是信落落。
陆睿笑着摇头:“你不想想她才多大。
纵背过,也就是背过而已,蒙学里都要先背的,肚里先有货了,再大些,先生才慢慢讲。
且一般人家的女学里,学的多比男塾要慢些。”
“这样吗?”
温蕙才明白过来。
她一直以为落落很有学问的,原来不过如此。
又想,陆夫人身边的大丫头都能写得一手漂亮小楷呢,青杏、梅香也都识字,陆睿身边的丫头她不知道如何,但想来也不会差,差的也根本没资格到他跟前去。
这种读书识字,张口能来句诗词的丫头,在陆家太多啦。
比起来,她这个少夫人倒是最差的那个。
不由脸上现出了沮丧。
陆睿把她脸掰过来:“怎了?”
忽地不开心了?
“觉得自己好差啊,家里许多丫头都比我强。”
温蕙叹口气道。
陆睿笑得不行,掐她的脸:“小小年纪,叹什么气。
像个小老太婆。”
温蕙抢回自己的脸蛋:“认真呢。”
陆睿笑够了,又掰着她的下巴脸对着自己:“净胡说,我的夫人哪里差了?”
他含着笑,在烛光里眉眼生辉:“当初进了你家,我一眼就看到了你。
我当时就想,这个姑娘眉间有清气呢,若她就是温家那个叫蕙娘的,这门婚事我愿意了。”
他说着,面孔便贴近了温蕙。
却听温蕙道:“陆嘉言!”
陆睿:“嗯?”
温蕙的眼睛亮亮的,第一次告诉陆睿:“我,我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你就想,这个人,我愿意。”
陆睿眼中泛起笑意,贴过去吻住了她。
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三媒六聘,还两情相悦。
再没有比这个吻更甜美的了。
实不想分开,想将她搂得更紧,还想对她做别的事。
只丫头们都在外头,早就受过陆夫人或者乔妈妈的叮嘱,断不会让他和她在圆房前做出什么。
陆睿只要不喝酒,脑子便什么时候都清醒。
他在她唇上啄了又啄,又摩挲她纤细后颈,道:“我给你讲讲这首诗。”
温蕙想赶紧摆脱身体发潮发热的怪感觉,忙道:“你快讲讲,我怎么读都只读出一个幽怨的妇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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