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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捡到个小可怜,就像捡到了翻版的过去的自己,善待自己是必须的。
苏小鸢起初还有些拘谨,架不住顾小灯话痨,吃完饭很快打消了芥蒂,挪着凳子凑到他身边去,一边他讲话,一边不住看他。
看着看着竟然流口水了。
顾小灯还以为他生病了,认真地把了他的脉象,最后确诊是花痴病。
他还诧异地摸摸自己的脸:“你的审美是我这一类的吗?其实书院里还有好些长得顶顶好看的。”
“这、这,您漂亮得很客观的,我觉得再见不到第二个让我流口水的了。”
苏小鸢耳朵通红地擦擦下巴,赶忙转了话题,“您会医术吗?”
“会啊,叫我山卿哥或者小灯哥就可以了。”
顾小灯开心又自得地笑起来,心道再过不久,他便能治好人生中最重要的病人之一了。
而此时,顾小灯心里记挂着的那位病美人正在竹院安静地独坐。
苏明雅听着仆从汇报的今日新事,右手轻转着左手上的佛珠和花钱,对岳逊志不太在意,只是语气平静地问:“他见到苏小鸢,没有任何芥蒂么?”
仆从知道这位主子是什么意思。
无非就是希望顾山卿给点反应,比如拈酸吃醋,比如大发雷霆
,最终结果是主动噔噔噔跑到竹院来,撒气也好,撒娇更好,总之是继续匍匐在他脚下,好令他得以俯视他的美丽,继续赏玩他的身体性灵。
但是……
仆从只能小心翼翼地应答:“以山卿公子的脑子,见了苏小鸢之后,大概什么也不会联想到。
您若是不点拨,他也许什么都不明白。”
苏明雅轻笑:“他通透得很,揣着明白,无视而已。”
仆从心里叫苦,知道这反应是又生气了。
自去年开始,这位大少爷便开始不时动气,一来是因着他身体日渐好转,苏家逐渐对他委以重任而带来的压力;二来,他大约是接受不了,或者不肯接受,自己能被个下等人的一喜一怒而牵动心神,以至于牵动到罔顾其他一切的事实。
毕竟他最初不过是拿他当个物件赏玩,或为斗气,或为报复。
怎能发展成现在这般模样,为个物件,辗转反侧足足一个月。
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傍晚时分,顾小灯送走苏小鸢,把他送回了屋舍,记住了两人两屋之间的距离。
等他轻快地回来之时,就看见自己屋门前站了一个英俊的小青年。
小青年站在屋檐下,仰着脸看从飞檐间垂落下来的水珠,无意识地微微皱着眉,一脸想藏但是藏不住的苦恼。
毕竟他那双独特眼睛一沾了水便容易变绿。
顾小灯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,便撑着伞三步并两步地上前去。
“东晨哥!
好久不见,你怎么有空过来?”
葛东晨睫毛一动,低头看过来,脸上便慢慢浮现了笑意。
四年前顾小灯刚跟苏明雅“当朋友”
的那段时间,葛东晨对他有过一阵子的怄气,不过没多久,他就又像从前一样和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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