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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总喜欢用很平静的语气逗弄宋听雪,看着宋听雪在自己的面前被逗到炸毛。
这好像是宋听雪见过傅夜熙为数不多心情极为舒畅的时候。
他生气的时候也不会特别暴躁和上脸,只会冷冷凉凉地说着他想说的话。
这是宋听雪第一次见到傅夜熙这样情绪外露。
真的在紧张和恐惧着什么。
宋听雪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慰他。
说“这不是你正想看到的吗”
,又或者“我不是没事吗我猜到这是你的安排了,所以我不害怕”
这些好像都不够。
即便傅夜熙已经知道这些,也依然无法克制地在恐惧。
他恐惧的究竟是什么
宋听雪猜,就和曾经的那个自己一样,即便一双耳朵已经失去了听力,在梦到他在小泊村,跪坐在雪地里的那一晚,依旧会感到害怕。
那种恐惧已经深深刻在脑海里,此后若是再经历相同的事,就会成为恐惧外显的本能反应。
就像ptsd。
傅夜熙会害怕什么
失去吗
那位算命先生说过的话,最终还是印刻进他心里了吗
宋听雪闻到自己嘴角溢出的血腥味。
他又被傅夜熙咬了。
宋听雪皱眉。
但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呼痛,他听见傅夜熙又在问他:“小雪,可以吗”
傅夜熙一直轻唤着他的名字,宋听雪不住喘息,他紧紧抓住傅夜熙的衣服。
车里的温度越升越高,宋听雪终于忍不住,小声求饶,傅夜熙却似没有听见,甚至摸索到宋听雪戴着耳蜗的那只耳朵,把他的小蜜蜂一把摘掉。
宋听雪:“!”
天色很暗,什么也看不见,什么也听不到。
但傅夜熙身上的温度还在,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气息也还在。
宋听雪只能伸出手,像抓住水面漂游的浮木,将他紧紧抱住。
等回到家,已经很晚了。
最后是傅夜熙帮着宋听雪把衣服穿好,抱他去梁叔车里,让梁叔先送他们回去,停在那儿的车子傅夜熙第二天会再找人过来开。
宋听雪很累,眼睛都睁不开,但不是睡觉的时候。
他今天白天很有灵感,本来打算晚上回家把脑子里的灵感都画出来,但没想到被这样的事耽搁了。
灵感稍纵即逝,趁着今天还有,他想画完。
傅夜熙虽然催着他去睡觉,催了好几次,但宋听雪还是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舒适的睡衣,钻进了楼下书房里。
等沉浸地画完,已经后半夜了。
宋听雪的手边放了杯热牛奶,是傅夜熙送来的。
每隔一段时间,傅夜熙就会进来看他一次,这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次了。
宋听雪画着画没戴耳蜗,傅夜熙怕突然去拍他会吓到他,没再催他,只是安静地给他换着凉掉的牛奶。
这一次傅夜熙再进来,宋听雪终于把手边的画具都收了起来,牛奶也喝完了。
【结束了】傅夜熙问。
【可以睡觉了吗】他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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