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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处都是白布,瞿老员外的尸体就悬在居中的梁上,脚底下恰好是空置的棺木。
有锦衣卫打算上前将尸体放下来,闫欣低声喊住,自己站在尸体下方,提着灯往上对着老员外那张狰狞的脸看。
和瞿青身亡时完全不同。
老员外的表情生动多了。
闫欣道:“观老员外脸色,死前应当看到让他动了怒气之人。
因此初步判断,凶手与他认识,并且两者之间有怨。
可以放下来了。
锦衣卫的仵作可借用一下吗?”
尤乾陵挥了挥手,一旁候着的身穿兜衣之人便上前。
两人分了两边面对面站着。
闫欣示意自己看,让仵作在一旁观视:“面色青紫,身上没有其他伤痕,致命的便是这根绳子。
方才提灯之时见到梁上有绳子拖动的痕迹。
绳子活结绑在后颈上,这种结被绑紧的物件越重或者拉扯的力道越大结会越紧,可推测老员外是被人吊上去后勒死的。”
仵作翻看了尸体后颈,点头。
闫欣低声道:“其他的劳烦您再看看。”
她退后转向管家。
“管家应当是除凶手外最后一个见到老员外的人。
方才我听你说,你离开之时,老员外身旁有人?”
管家被她一问。
“是,是啊。
就站在那边。”
他往灵堂深处悬着的白布后面。
“穿着黑黢黢的衣物,咱们这家里,除了锦衣卫官爷们之外,还有谁会穿黑衣啊。”
闫欣又问:“早前你说在引偃偶店女店主进去之前,你家少爷人好好的。
你也见着你家少爷活着?”
管家后面早听说他家少爷身亡在女店主到闫家之前。
回话便没了先前的理直气壮,多了些犹豫不定道:“我……书房内平日里就少爷一人在。
我当时见有人走动,不做他想,以为便是少爷。”
闫欣问:“那你见着的人是何模样。”
管家一边低声嘀咕一边回忆,片刻后忽然想起来似的大声道:“书房黑灯瞎火的……不过肯定不是浅色衣物。
且和少爷平日爱穿的衣式极像。
那会太黑了,其余真看不清。
当时他就靠窗背对着我,手里拿着书。
这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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