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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延沉吟道:“我叔伯家的儿子也是个混账,两年前越家出事之后,每年接济他家的钱财便断了。
我官职不高,俸禄还要养家,能拿出来的不多。
他便朝兰儿伸手要钱。
要不到便要动手。”
“好几次都逼得兰儿心症发作,将人吓走才作罢。”
闫欣奇怪地想,既然越家的小孩早就失踪了,为何越家还在接济。
她想问却瞥到了尤乾陵警告的眼神,当即把话咽了下去。
说到此,邹延面色很沉,也有点冷。
他没有说下去,只是沉默在了原地,期间滋味,她不能体会但也想得到。
“那之前动手打叔伯儿子的是邹兰。”
“不是,”
邹延,“我亲自去接的兰儿,也顺便去看了下侄儿伤势。
那根本就不是兰儿能做得出来的事。”
闫欣听到这句话,诧异问。
“您前面说邹兰会像换了个人……”
“那也是兰儿,我疑心兰儿的那位弟弟没死。
还一直缠着兰儿,只是查了两年,一直都没有消息。”
闫欣压下满脑子“和邹氏说的对不上”
的念头,道:“人若在世,不可能毫无踪迹。
真不是邹氏发病之后做出来的事?”
邹延苦了脸,不解地喃喃道:“但是兰儿发病的心智,做不了那样的事。”
这一句话也是闫欣接触邹兰两面之后的感受。
尤乾陵忽然出声道:“你是觉得原本应该年幼丧命的越兰舟,很有可能还活在这世上。”
“毕竟他的身份一直很敏感,也许早年被越家人带走了。
后来越家出事,他无处可去,寻得到的亲近之人,也就只有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兰儿。”
先不论这父女俩谁说的是对,谁又错了。
越家那个孩子若是在的话……会是谁呢?闫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两个人。
论年龄,瞿寅比邹氏小,瞿青比邹氏大。
瞿寅的习性做不到如此心思缜密,而且他还胆小。
和暴戾的凶手完全不像。
而且老员外出事的那晚,他确实一直在前厅。
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。
剩下的就只有瞿青。
闫欣拍了拍脸。
瞿青倒是有可能,可瞿青的尸体还在锦衣卫的看守下呢!
尤乾陵道:“倘若你们没有人选的话,本王倒是有人选了,毕竟管家一直最照顾的人就是瞿家二少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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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欣却道:“等等,瞿老员外身亡的时候瞿寅一直在前厅,他就算真是越兰舟,也不是凶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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