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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
他为难说,“瞿寅是瞿家唯一的继承人了。”
尤乾陵不为所动。
“不是还有瞿艾吗?”
元硕:“……”
闫欣可不想当真被尤乾陵拿捏在手里。
她说:“我去吧。”
说完,不管尤乾陵会不会拦她,便径自上前,敲了一下封死的石板。
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。
“是你。”
闫欣说:“是我。”
密室的门开了一道缝,里面立刻冲出了扑面的血腥味。
所有人都变了脸色。
元硕绣春刀上了手,忽然一边站着的邹延吓了一跳,上来按住了元硕的手,巴巴看着尤乾陵。
“郡爷………不能杀她呀。”
尤乾陵脸色沉了下去。
闫欣眼也不眨地站在那,看着里面——邹氏手里拿着一把簪子,簪子的针尖抵在瞿寅脖子上,一道蜿蜒的血流如细丝滑入瞿寅衣襟内。
瞿寅跪坐在地上,双手被绑在身后。
他嘴上被布条绑着,只能发出呜咽声。
人没死,看上去除了脖子身上也没有明显出血的伤口,这冲鼻的血腥味不是他的。
闫欣松了口气,回头说:“郡王爷,元千户。
我留在前厅的东西劳烦替我保管好,待我办完事后再问两位取。”
她侧身挤进去,密室大门砰的一声沉重地合上。
邹氏拿开了手中捏着的簪子,将瞿寅推翻在地上,随后一脚踹在瞿寅头上。
瞿寅脑袋一歪,昏了过去。
闫欣赶紧上去把人扶起来,说:“何必下这么重的手。”
邹氏盘坐下来,盯着她。
闫欣一边摆弄瞿寅一边问:“手还抖吗?”
邹氏说:“抖得停不下来。
你不怕我。”
闫欣说:“怕死了。
不过和外面那位要带我进诏狱的郡王爷比起来,我选择进来面对你。”
邹氏拿起自己的手,那手畸形地歪在一边,不受控地抖着。
“好痛呀,可我感觉不到。”
她似乎没听进去闫欣说的话,只是自顾自念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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