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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欣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话,正要开口。
尤乾陵忽然伸手按住她,侧头和元硕说:“你带着二少爷回中堂去。
家里在办大事,他不在那怎么行。”
元硕意会,立刻走下去将胡乱扑腾不肯走的瞿寅拖出了前厅。
尤乾陵敲敲对面,示意她坐过去。
闫欣屁股还没挨到椅子,就开了口。
“这宅子的来历,锦衣卫一定早就盘查过。”
尤乾陵垂着眉眼,神色不变。
“方才我去见了邹氏,她病得极重。”
尤乾陵嗯了声。
“昨夜医士给她诊脉,是心症。”
闫欣继续说:“怕是不止心症。
我问邹氏她得的是什么病,她说有人要杀她,从祭天台来的。
这不就是当初瞿青的癔症?”
尤乾陵眉轻轻拢了起来,面目笼罩上了一层躁动之色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闫欣道:“我想知道这个邹氏的身份以及这个宅子的来历。
瞿青为何要查祭天台。”
尤乾陵道:“对破案有用处吗?”
“我不知道,”
闫欣道,“但这点很关键。”
尤乾陵提了口气,说:“我提醒过你好几次了,跟祭天台有关的东西,寻常人不能随意去碰触,除非你不要命了。”
闫欣苦恼地说:“您本来就打算把我送去诏狱。
这跟要命也差不离了吧。”
再说她要做的事,哪件不要命。
尤乾陵给她逗笑了,说:“顶嘴是吧。”
闫欣:“实话。”
尤乾陵:“这宅子是户部邹大人两年前买的,给她女儿添置的嫁妆。
他这个小女儿一向体弱多病,有不治之症,瞿家虽是商户,但瞿青入了仕,虽出身不好,和不足的女儿还算相配。”
“至于两年前这是谁家住的……”
尤乾陵低声道:“锦衣卫正在盘查户部邹大人。”
闫欣原本觉得邹氏的出身有问题,极有可能掺了假。
但现在听到尤乾陵一五一十的将邹氏的出身说出来了,又几乎就否定了她的想法。
“可是不对啊……”
她喃喃道,“邹氏明明说这是她爹娘留给她的,保护她的东西。
她看上去对这个宅子有极重的感情,不像是两年前父母买给自己的嫁妆。”
尤乾陵寻思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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