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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晚是谁带人看守祈云殿?”
他道。
钱福想了想,道:“应是司白。”
。
回祈云殿的路上,长公主走得很快,宫人们忙不迭跟在后面,不敢轻易言语。
一个侍卫匆匆从跟上,向魏公公低语了几句。
“殿下……”
魏公公倒腾着碎步追到长公主身边,瞄着她的脸色道:“殿下要体谅太后娘娘的难处,娘娘若不是事从权宜,怎会舍得殿下远嫁?而且娘娘不是还让世子给殿下安排了影子……”
“影子?”
长公主咬牙道:“安排那废物有何用!
最后不还是被宁晏礼当细作给抓了!”
“这事要怪,就得怪那宁晏礼盯着殿下不放。”
魏公公道:“此事前前后后若没他在其间搅合,殿下何至于此?”
长公主老远看见内侍们正在抬运嫁妆,不禁心中恨意更甚,“本宫从前与他并无过节,不知这小人为何处处算计本宫!”
“殿下忘了漪澜殿那晚的事了?”
魏公公趁机道。
“当然没忘!”
长公主恨道:“只可惜还没抓到那细作,否则定要将她与宁晏礼一并押到陛下面前!”
魏公公眼底划过狠毒的精光,“不瞒殿下,其实老奴前几日在宫外瞧见一桩趣事……”
长公主看了他一眼,停下脚步。
后面的宫人一并跟着停了下来。
魏公公上前附耳低语几句,长公主听完眉目间浮现出一抹讥诮,之后她用纨扇掩着嘴轻笑了笑,“还有这等事?”
“老奴亲眼所见,千真万确。”
“可查出那女子身份了?”
“那日老奴派人盯了,但一直有宁晏礼的人暗中护着,所以没法靠近。”
魏公公道:“可老奴瞧那女子后来所行的方向,倒像是回宫的路。”
长公主眯了眯眼。
魏公公低声道:“老奴寻思着与其大海捞针,不如守株待兔,故而这几日一直派人看着宁晏礼的动向。”
“你倒是聪明。”
长公主摇着扇子,“可是有什么发现?”
魏公公颔首,随后转头招呼传信的侍卫上前。
“启禀殿下。”
那侍卫伏手道:“自那日回宫,都未见宁侍中有什么特殊的动向,直到方才宴席期间似乎派人去了趟东宫。”
“东宫?”
长公主狐疑道:“阿昭彼时也在宴上,他派人去东宫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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