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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守大人愿意派府兵前来守卫将军府。”
高尚书道。
喻君酌简直要被气笑了。
周远洄还活着呢,他们竟开始商量后事了!
这一刻,喻君酌心里满是不忿,甚至替周远洄觉得心寒。
明明出生入死的事情都落在了周远洄头上,到头来他中了毒这些人想的却都是水师的兵权别出了岔子。
“将军府都是王爷的亲随,各个都是随王爷出生入死的儿郎,你郡守府的兵有什么资格来看管他们?”
喻君酌虽看着文弱,骨子里却带着几分天生的贵气。
高尚书数月前在大殿上曾有幸见过他慷慨激昂的模样,今日再见,只觉少年竟是比那日更添了几分锋芒。
“谭将军,送客。”
喻君酌道。
谭砚邦当即伸手做了个逐客的手势。
郡守看向高尚书,见对方没再言语,只能起身告辞。
来之前,他原以为淮王妃应该很容易拿捏,万万没想到这么难缠。
“那日老夫见他的时候,明明很好说话的。”
郡守道:“上回淮王愿意跟咱们一道用饭,就是王妃给王爷吹的枕边风呢。”
“淮王殿下素来不搭咱们,若能因为喻君酌一句枕边风就改了主意,不更能说明他的本事?”
一直不说话的杜侍郎道。
“他当初可是凭一己之力在大殿上哄得陛下龙心大悦,不仅封了他少师还赐了他赤金令。”
高尚书道:“小瞧谁也不能小瞧了他。”
杜侍郎又道:“我从前和永兴侯共事过,他那一板一眼的性子倒是和这个儿子全然不同。”
“这父子俩压根就不对付,别忘了当初嫁进王府时,他一句话就把原本该给侯府的聘礼捐做了军饷。
当时我就站在永兴侯旁边,眼看侯爷那张脸都黑了,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,我听着都肉疼。”
高尚书说。
几人被喻君酌落了面子,这会儿竟把正事抛到了脑后,纷纷开始列举喻君酌的“厉害”
之处,仿佛论证了喻君酌厉害,就能显得他们不那么狼狈了。
三人的结论是喻君酌连亲爹都压不住他,能落了他们面子太正常了。
“那水师咋办?”
郡守扯回了正题。
“还能怎么办,看喻君酌这派头,我倒觉得他能顶得住事儿。”
高尚书说。
硬来肯定是不行的,喻君酌手里还捏着赤金令,除非皇帝下旨,否则他们谁也不敢放肆。
就算没有赤金令,看周远洄的部下守在一旁时那忠心的模样,也能知道这淮王妃的分量非同小可。
不敢硬来,那只能静观其变了。
“王妃,要不要属下着人去调派一些人手来?”
经此一事,谭砚邦对喻君酌更多了几分敬重,这会儿哪怕喻君酌让他直接把人拿了,他应该也会照做。
“他们不敢胡来,否则今日定会带人。”
喻君酌虽然心里烦,却也知道那三人并非存了异心,反而是杞人忧天,生怕将军府的人或者自己出了问题。
他所料不错,当日郡守府的府兵压根没敢往将军府门口凑。
喻君酌并非毫无智,他也知道眼下的境况出不得任何差错,是以让谭砚邦加强了将军府内部的守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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