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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因本该在南境驻守的淮王殿下,如今就在府中。
“谭将军,王府外有个少年,鬼鬼祟祟的,一直在朝府中偷窥。”
府中巡防的护卫朝谭砚邦道。
谭砚邦是淮王的亲随,此番跟着淮王一起暗中回的京城。
“什么样的少年?”
谭砚邦问。
“长得挺好看的,有点瘦,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外衫。”
谭砚邦闻言略一思忖,不知想到了什么,走到阁楼上透过窗孔朝外一看,立刻认出了在王府门口徘徊的少年。
“王爷!”
谭砚邦匆匆去了书房。
屋内,淮王正在教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写字。
小家伙连笔都握不稳,但还是学得挺认真,一笔下去歪歪扭扭像是画了条蚯蚓。
淮王对着纸上的蚯蚓赞不绝口,夸得小家伙心花怒放,提笔又画了一条。
“说。”
淮王开口。
“王爷,今日在汇鲜楼见过的那位小泼皮……那位小公子,不知为何一直在门口徘徊。”
“永兴侯府的小公子?”
“就是他。”
淮王眸光一亮,开口道:“请进来。”
“王爷,您此番离开南境回京城一事需得保密,让他进来不合适吧?”
谭砚邦有些疑虑。
“你让人带他去茶厅,找刘管家来见他,问问他要做什么。”
淮王道。
谭砚邦这才放心,安排人去把喻君酌请到了茶厅。
喻君酌在门口徘徊时,其实是在想措辞。
他平白无故闯进王府说淮王要重伤,还会死,多半会被人当成疯子,说不定还会因为犯了忌讳被教训一顿。
他得想个说得过去的由头,既能保全自己,又能起到提醒的作用。
至于淮王府的人听不听,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。
此事他只能尽力而为,至少求个心安。
茶厅内,屏风后。
淮王斜倚在矮榻上,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制的小药囊。
男人明明姿态看起来十分懒散,却依旧有着极强的压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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