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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寒用到的药材比较常见,王府里便有。
颜大夫抓好了药让小厮去煎,不一会儿药便送了过来。
小厮伺候着喻君酌喝药,奈何他烧昏了头无法配合,药喂不下去。
男人在一旁看得耐心全无,只能上前一把将人扶起来揽在怀里,另一手捏着喻君酌的下巴,这才勉强把药喂进去。
只是这样一来,喻君酌身上的寝衣被药汤弄湿了一片。
小厮去端了温水,取了布巾和干净的寝衣,立在榻边时又犯起了难。
王妃的外衣他都不敢脱,如今要换贴身的衣裳,他哪里敢动手?
“都出去吧。”
淮王不耐烦地道。
小厮如蒙大赦,忙不迭地跑没了影。
淮王不怎么熟练地帮人解开衣服,匆忙间瞥了一眼,发觉少年身上瘦得半点多余的肉都没有,难怪方才揽着时那么轻。
这永兴侯府到底是怎么养的人,竟能把府上的小公子养成这副样子?
想到喻君酌这风寒极有可能是那日早朝时跪在宫门外染上的,男人心中一软,拿起布巾沾了温水,帮少年擦起了身子。
喻君酌半睡半醒间,感觉身上热得难受,体内的血像是被烧开了一般。
直到被人剥去寝衣,身上被微凉的布巾擦过,他才觉得舒服了一些。
“唔,好热……”
喻君酌哼唧了一声,下意识抓住了男人的手。
他修长的指尖在男人手上摸索片刻,在虎口处摸到了一块熟悉的伤疤。
上一世在淮王府那夜,他昏昏沉沉并未看清救他那人的模样,只记得男人身形高大,一只手的虎口处有一道很重的疤。
喻君酌抱住那只手,心里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暖意:“是你……”
是谁?
男人眉头紧锁,心中不禁有些好奇。
“我是谁?”
淮王冷声问。
“我还以为,你已经不在淮王府了……”
男人看着眼前面颊微红的少年,忽然想起了那日对方朝刘管家说过的话:
“……想留我在王府再住一晚?”
当日,他躲在屏风后便觉得这个“再”
字有些蹊跷,不像是单纯的口误。
如今他越发怀疑,喻君酌之前定然来过一次淮王府。
但他是怎么进来的,相熟的人又是谁?
淮王从前一直觉得王府是铁板一块,这会儿却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若喻君酌当真与府中的人勾结,他不敢想接下来会有多大的麻烦。
这夜,淮王坐在新房的外厅一宿没睡。
眼下这局面,府中那个人最好只是和喻君酌有奸情,若是有其他图谋就麻烦了。
好在他看少年抱着自己手臂时那依恋的模样,应该是奸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
次日一早,淮王便吩咐了谭砚邦,让对方派人盯紧喻君酌。
“王爷,这都嫁进王府了,还要像从前那般吗?”
谭砚邦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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