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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鬟走入房中,垂着头目不斜视,“奴婢在。”
“没事了,出去吧。”
丫鬟愣了愣,又倒退着出去了。
……园中几株桃花初开未开,粉瓣映着环绕的清溪,相得益彰。
“老夫人身体痊愈了吗?”
“已经大好了。”
余晚之说:“否则我又怎会设宴邀请你。”
说是她设宴,事实上来的却是沈让尘的地盘。
余晚之原本定了条游船,但春日里金水河上的画舫日日爆满,来往的人太多,指不定就碰上个熟人。
加之沈让尘不喜吵闹,便提议换了个地方。
余晚之打量着园子,没有奢华的雕梁画栋,亭台楼阁错落有致,葱郁的春花探墙而出,散发着淡淡的香味。
“狡兔三窟。”
余晚之打趣道:“我还以为二公子住在国公府。”
“皇上赏的宅子。”
沈让尘提壶,给余晚之倒水,“平日里没有住人,只有下人打扫。”
沈让尘曾提过一次要搬出来住,但刚开口就被国公夫人给驳了回来,理由是他自幼离京,没怎么在国公府居住,应在家多陪陪家人,因而分府而居的想法便作罢。
这还是沈让尘第一次在这所宅中宴客。
余晚之盯着他白皙如玉的手,五指压着瓷杯,却比瓷杯莹润,她转开眼,“茶都不舍得给我喝一杯,还说是盟友。”
沈让尘抬眸看她一眼,“饮茶过多,夜间不易入眠。”
余晚之眸光微动,她近来的确难眠,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沈让尘当真手眼通天。
她又想起了沈让尘送去府上的那些东西。
原本是要退回去的,可当时余晚之刚一说退,既白直接双膝跪下,又是哭又是求,说要是把东西带回去的话公子得打断他的腿。
余晚之端起茶盏,凑到鼻尖时一股清幽的香气扑来,“是竹叶?”
“清热除烦。”
沈让尘说道。
余晚之抿了一口,“原是该我设答谢宴,如今倒成了你请我。”
沈让尘微垂着眼,“谁请都是一样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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