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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玉瞅着他的小动作,将目光投向狱卒。
那狱卒瞧着是个憨厚模样,黢黑的脸,清澈的眼。
狱卒瞧见陈思礼的动作,脸上出现恍然之色,赶紧冲到赫连迟面前,跪下哐哐磕了三个响头,大呼:
“草民刘三庄见过殿下!
回殿下,狱中哭闹之人是一个贱妇!
忒不识好歹!”
“贾大人家的公子看上她,那是她的福气,她竟然拒绝!
贾公子一怒之下,就将人送到了牢内调教,我家大人说了,等调教完就给贾公子送到府上,殿下不用惊慌。”
狱卒憨憨傻傻一番话说完,陈思礼脸色煞白,脑门直冒冷汗,人已经跪倒在地,抖如筛糠。
刘三庄又想起什么,仰起头,冲赫连迟猥琐一笑:“殿下如果有看上的小烈女烈妇,也可以送过来,我家大人最会调教了,保准让您满意,银子您看着给就行。”
赫连迟脸带讥讽,垂眸睨着跪伏在地上的陈思礼,“陈大人倒是没有读书人的清高,在大牢里就做的出下九流营生。”
“殿下恕罪,臣绝没有做此等下三滥的事!
这都是狱卒的一面之词,他在污蔑臣!”
陈思礼猛磕头,不停辩解,“这狱卒前些天家中老娘去世,他得了失心疯,这才污蔑臣,望殿下详查!”
“若殿下不信,可差人请贾家公子前来问话,求殿下还臣一个清白!”
二人各执一词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。
赫连迟没说怎样时,赫连玉拽着赫连迟,直接进了大牢里部。
刑架上,正用铁链子锁着一个衣不蔽体的貌美女子,女子身上没有伤痕,却有数不清的黑手印,腿心处有未干涸的血迹,触目惊心。
女子脸色苍白,似乎没了抬眼的气力。
赫连迟脸色骤变,抬手覆住赫连玉的双眼,怒喝:“崔怀!”
崔怀赶紧上前,将身上的外袍脱下,将女子从刑架上救下,披上衣裳。
女子行动迟缓,双眼无神,被崔怀碰到时,会惊惧大叫。
崔怀怕她惊扰赫连迟和赫连玉,抬眼向赫连迟寻求意见。
赫连迟眼底不耐烦,又移动双手,一齐捂住了赫连玉的耳朵,“给她披衣裳。”
崔怀轻声安慰受惊的女子,将衣裳披在她身上,“姑娘莫怕,我家四殿下会为您做主。”
常安垂眸,目光落在赫连玉头顶,眼底郁色浓黑翻滚。
他家小主子年纪尚幼,心地又善,见了这番场景,岂不是要夜不能寐数日?若是梦魇住了,更是大罪过。
几人心思各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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