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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的注意力一时都被他吸引。
贺兰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,好大的酒气,这是喝了多少?
莺儿瞪着他,这就是她们说的郑晓月那个酒鬼爹,她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爹?
韩昭注意到郑秀才出现时,郑晓月有一瞬间的僵硬和慌乱。
她往右手边移动了两步,挡住郑秀才的视线。
过了一会儿,郑秀才好像才看见院里多了几个人,一副见了鬼的样子,叫起来:“你们是谁?怎么出现在我家?”
贺兰君开口:“我们是贺家绸缎庄的,前段时间招了晓月到贺府当绣娘,今日发现她没来,放心不下,这才到府上叨扰。”
“哦。
是你们啊。”
郑秀才冷静下来,又一挥手,“晓月以后不去做工了,你们不用来了。”
“爹!”
郑晓月痛呼一声,转过身来,脸上已落下泪来。
这样的话,她已经听郑秀才讲过好几次,可在关心她的人面前再听一次,让她格外痛心。
她喜欢刺绣,喜欢在贺府的日子,喜欢学画画。
贺小姐对她很好,莺儿姑娘对她很好,小贺老师对她也很好,她喜欢她们。
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们。
想到这,她更难过的止不住泪。
见她哭得这么伤心,贺兰君就猜到,这肯定不是郑晓月本人的意思,不知这老东西在打什么主意?
她忍住气,笑着问道:“伯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晓月在我们那儿可受大家喜欢了,晓月要走了,我们还怪想呢。
而且贺府给的工钱,您去街上打听打听,可算得上头等,以后开店只会更多呢,您老就等着享福吧!”
郑秀才冷哼一声:“享福?享什么福?我一个读书人,做不来靠女儿养活的事。
女人家相夫教子才是正事儿,抛头露面学人家开店做生意,真是有伤风俗!”
“爹,你怎么能这样说?”
郑晓月没料到她爹说话这么难听,贺小姐好心来安慰她,却反被当面辱骂。
她都不敢去看贺小姐的脸色。
贺兰君的脸色变得阴沉,心中冷笑,好一个穷酸秀才,都家徒四壁,靠女儿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了,还故作高傲的摆姿态,说些狗屁不通的大话,难怪考不上。
郑秀才可不管这些人脸色有多难看,双手往后一背,教训起郑晓月:“以后少跟这些人来往,我给你定了门亲事,明年就嫁过去享福。”
眼见父亲一次又一次侮辱自己的朋友们,郑晓月气的往前一跨步,大喊:“我不嫁!”
“你不嫁?反了你了!
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郑秀才第一次被女儿反抗,气的嘴里骂骂咧咧的,下了台阶,一巴掌扇到郑晓月的脸上。
众人脸色骤变。
郑晓月捂着半边通红的脸,眼神中是伤心和不可置信。
父女俩相依为命,虽然她知道爹平日里不靠谱,但没想到有朝一日,竟然会打她。
“还嫁不嫁?”
郑秀才扬起手,准备打第二个巴掌。
却发现手腕被人狠狠握住,那力度大的似乎要把他胳膊废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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