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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锦辛思量一会:“你是说?”
“既然菡王妻夫不似传闻中那般,此事斯玉定然也是知晓的,否则他怎会甘心做侍,妻主放心吧。”
季从映笑道。
——
孤啓胃中绞痛了一夜,如今整个人面色苍白,红衣如血,衬得他更是瓷白,弱不禁风的儿郎只会惹得女子心疼。
除了郁云霁。
她过了午时才回府,说是要带他去街上,看孤善睐行刑。
孤啓心中雀跃起来。
即便一夜不曾睡好,得知此事后,他如今眼眸依旧明亮。
他原以为郁云霁不会再理他了,更不会为他出头,昨夜是他自己亲手将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,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扯了下来,不曾想,殿下竟然还肯见他。
孤啓心中激动,起身的时候也有些着急,不慎将桌案上的茶盏打翻。
“殿下小心些。”
含玉忙为他擦干中衣上的水渍。
“含玉,她还肯见我,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。”
孤啓轻颤着抓住含玉的手,这般问道。
含玉笑着点头:“女君殿下怎会同殿下置气,殿下快放心吧。”
他这般说着,孤啓总算安静下来,任由含玉为他敷粉,打扮,面上的气色总算是好看了些,略施粉黛便我见犹怜。
孤啓看着青镜中的自己,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。
他期待极了,他好想见殿下。
“总也不能一直如此,将军定然会担心的。”
郁云霁劝说道。
周子惊嘴里衔着一根嫩草,正惬意地躺在一棵槐树的枝子上,听她这般说依旧不急不慢:“郁宓休要赶我走,这些天我在此处待得十分惬意,乐不思蜀,你我二人把酒言欢,同当年一般,岂不美哉?”
她将那根嫩草吐出来,感慨道:“真是乐不思蜀啊……”
郁云霁对她颇有几分无奈:“但你终究是要回去的,这些天将军兴许消气了。”
周子惊啧了一声:“你不明白,我母亲可是个能忍的主儿,就等着我活不下去了自投罗网呢。”
“话说这些时日自在是自在,就是总感觉少了些什麽,”
她枕着小臂,望着面前茂盛的枝叶,“也不知云竹曳这小子近些时日如何了,竟是不曾来烦扰我。”
郁云霁颇为诧异:“他被禁足了,你不知晓?”
“禁足?”
周子惊闻言怔愣,最后一个侧翻高树上跳了下来:“到底怎麽回事?”
她这些时日投奔郁云霁后,便不曾出府,听闻云竹曳被禁足,多日不曾吃喝后,义愤填膺地一拳砸在了树干上。
“……这傻子,他是想将自己饿死不成。”
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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