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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和自家没甚关系,张禴宽心之余又开始大吐苦水。
丁寿噗嗤一笑,“嫌官小了是吧?得,把我交待那事办好,再拉你一把。”
“哎呦,下官感激不尽。”
张禴心花怒放,若不是午门城台上许多人在,他跪下磕头的心都有。
二人说话当口,场下又决出一场胜负,杭雄战胜桂勇,得中头甲探花,桂勇无奈只得屈居二甲,如今只剩下安国与韩玺一场对决,定下本科武状元花落谁家。
场中韩玺英气勃勃,持枪抱拳,笑道:“安兄,点到即止,手下留情。”
安国刀交左手,肃容回礼道:“韩兄言重,请多指教。”
一声开局锣响,鼓声雷动,韩玺眼神一凛,快步上前,长枪前探,一招“蛟龙出水”
应手而出。
安国只见一点寒芒闪动,直奔咽喉所在,不敢怠慢,单刀向上斜撩,欲要震开枪势。
韩玺不等刀枪相交,手握枪杆顺势一抖,枪头仿佛灵蛇摆尾,划出一道虚影,枪尖改取安国眉心。
间不容发之下,安国身躯后仰,突施了一式铁板桥,枪头红缨擦着鼻尖而过,韩玺一招占先,不留后手,一声大喝,变刺为砸,抡起枪杆向安国当胸砸去。
安国足下用力,凌空鹞子翻身,跃出圈外,未等他站稳脚步,韩玺长枪如附骨之疽,尾随而至,一招“恶狼扒心”
,直扎安国胸口。
安国匆忙使出家传“步月回风刀”
中的一招“登山赶月”
,避过枪头,欲要欺身近战,韩玺眉头一挑,长枪一缩一探,再刺安国咽喉。
“这韩家小子下手够狠啊,招招不离面门胸腹等处要害,今天可千万别闹出什么事来!”
丁寿看着场下枪来刀往,不由暗暗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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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这里么?”
客栈外,蒋轮举目打量了下招牌,质问铭钰。
铭钰怯怯颔首,“郡主让我打听的两人,确是住在这家客栈。”
“待找到她后再与你算账!”
蒋轮冷哼一声,踏步而入。
铭钰抿抿薄唇,委屈巴巴地紧跟在后,快到晌午了还不见朱秀蒨踪影,她担心郡主安危,不敢再隐瞒下去,老实寻了蒋轮道出实情,可把蒋轮吓得不轻,这侄女素来胡闹他是知道的,怎也没料到会闹到这个地步,给赴考的武举下泻药,这等藐视朝廷大典的事情若是捅到御前,怕是王爷也保不了她,更别说那孩子要是出个好歹,他也没脸活着回去见姐姐。
蒋轮大步流星进了客栈大堂,此时店内还未上客,一个伙计正在埋头洒水清扫,蒋轮径直上前问道:“伙计,昨夜可曾看见一个黑衣少女到这儿?”
这伙计抬起头来,一侧脸颊上淤肿未消,没好气道:“店都被砸了一半,还能有个没看见……”
话未说完,已经看清了蒋轮身上所着绣衣,伙计立时识趣地压低了声音,陪着笑道:“这位爷,您也是锦衣卫衙门里当差的?”
蒋轮点点头,他身为王府散官,也挂职在锦衣卫编制中,不过他此时也没心情跟一个店伙计多解释,急问道:“那姑娘现在何处?”
“刚走不久,”
那伙计想着来人既是锦衣卫,当是丁大人下属,又殷勤地多巴结了几句,“那姑娘离开时火气不小,想是昨一晚上没少被丁大人折腾,嘿嘿……”
店伙计笑容淫邪,还想添油加醋赞上几句丁大人龙精虎猛,不愧是侍卫亲军统领等等,哄得这位爷与有荣焉,没准儿还能给他几个赏钱。
事实上蒋轮也没教他失望,结结实实赏了他一个大耳刮子,直接将人打翻在地。
“满嘴喷粪的狗杂种,再敢胡言乱语一句,爷灭了你满门!”
蒋轮铁青着脸扔下一句话,扭头就走,他身后跟着的铭钰临走还不忘上前又啐了一口,“活该,狗嘴吐不出象牙来!”
象牙的确是吐不出来,小二哥一张嘴,吐出两颗带血的碎牙来,哭丧着脸含混道:“什……什么情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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